謝疏音聽到周韶川也在,心頭動了動,看著那枚銀色的胸針,緩緩接了過來。
她跟他一個多月沒見了。
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
顧繁看她接過胸針,笑著說“那你這是答應了,我晚上來接你。”
謝疏音點頭,“你那有晚禮服嗎我離開家的時候沒有帶。”
“有,我晚上帶來給你,是我姐以前買的,你放心,是全新的。”
“謝謝。”
晚上七點,顧繁準時出現在迤山公館,還給謝疏音帶來了一件黑色細閃的抹胸晚禮服,是顧繁姐姐找人制作的高定。
她們倆身形差不多,謝疏音要稍高一些,一米七二,抹胸裙穿上去后,腰部略顯得有些松。
她隨即拿了一個回形針穿在里面以作固定。
“這件晚禮服被我用針頭固定住了,可能會破壞絲線,你回去跟你姐姐說,這件晚禮服我會全款賠給她。”
“沒事。”顧繁驚艷的看著她的背影。
白皙的肌膚如窗外的雪花,天鵝頸的線條優雅至極,微微側臉時,那輪廓的線條跟名畫筆下勾勒出來的一樣。
她幾乎不需要任何的妝造,就能打造出讓人眼前一亮的視覺效果。
極具攻擊性的美,只一眼,便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顧繁呆呆的看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需要我幫你嗎或者要不要化妝”
“不需要了。”謝疏音淡淡的說,“我打了一個底,就這樣吧,你不是說七點開始嗎現在都六點了,走吧。”
顧繁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弓起手,想讓她挽著。
可她直接提起裙擺朝著樓下走去。
外面大雪紛飛,她套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快速的坐上車。
顧繁跟著上車后,將暖氣的溫度調高。
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后,謝疏音脫掉了羽絨服,扭頭看著顧繁,“你看了我一晚上了,怎么,你在外面沒見過美女啊”
顧繁不好意思的收回眼神,“不是,我就是在想,你以前為什么沒交男朋友。”
謝疏音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語氣平靜,“我以前讀的是全封閉私立貴族學校,校規很嚴,而且我爸也管我管得很嚴。”
在沒有出那件事之前,她的父親曾一度將她捧在手掌心里。
說是管她,實際上更是害怕她在外面受欺負。
但這樣的日子離她已經很遠了。
人長大了,就是不會再有那些寵愛。
車子一路往前駛去,最終在七點鐘之前停在了一棟大廈的門口。
謝疏音穿上羽絨服下車,仰頭望去,碩大的珩力集團映入眼簾。
顧繁跟她一起下車,領著她往里頭走,說道“今天是珩力集團董事長的宴會,你認識他嗎”
謝疏音搖頭,“國內的企業,我大多數都不認識,你要說國外,那我可就熟了。”
“我忘了,你一直都住在國外,沒事,上樓聊聊就熟了。”
兩人乘坐電梯往上,抵達三十九樓,電梯門打開后,映入眼簾的便是入口的安檢。
顧繁拿出邀請函,領著謝疏音一道進入。
這種高奢宴會,謝疏音在家時沒少參加,大家來這基本就奔著一件事來的擴展人脈。
觥籌交錯、燈紅酒綠的會場里,她四處觀望著,搜尋著某個人的身影。
終于,在回眸間,看見周韶川站在不遠處,穿著一身非常顯眼的藏藍色西裝。
身高筆挺,單是站在那,就營造出一種斐然的氣場。
左手拿著酒,右手松弛自然的垂放,手腕上戴著一塊ic葡萄牙系列的鉆石腕表,手上略微突出的青筋都格外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