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劇情簡單,就那么兩句臺詞,她很快就背好了。
周韶川跟制片人和導演聊了幾句話后,就看見喬雪寧往里走。
她里面穿著單薄的夏裝,外面套著一件厚實的羽絨服。
走進來時,與周韶川打了個照面,她愣了片刻,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張了張嘴,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的謝疏音身上。
里面是白色的高領毛衣,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牛仔褲,雙腿筆直細長,外加一雙黑色帆布鞋,外面則套著一件過膝的羊絨外套。
非常簡單的搭配,卻被她穿出了高雅的氣質,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沖著她微笑,軟化了清冷高傲的外形。
喬雪寧也只好回以一個笑容,目光不經意的撇過她的脖頸,隱約發現了那條淡黃色的項鏈。
神色恍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謝疏音說“你好,我叫謝疏音。”
聲音不甜不膩,很是好聽。
喬雪寧回過神來,努力的揚起一抹笑容“你好,我是喬雪寧,你是群演嗎”
“嗯,對。”
“辛苦了。”
喬雪寧裹緊羽絨服,“那你先忙,我還要化妝。”
“好。”
喬雪寧側身走了過去。
周韶川見狀,說道“音音,你在這里多熟悉一下臺詞,我處理點事。”
“哦。”謝疏音并未起疑,“那你快點回來。”
“行。”
周韶川沿著那條漆黑的走廊走了進去。
他并未走得很快,直至走到盡頭,才一把抓住喬雪寧的手腕,用力拉扯,她整個人便被拉扯到他身邊。
灼熱的氣息從頭頂傳來,喬雪寧心跳加速。
過去那么久,她還是沒辦法推開他。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誰也不肯說話。
過了許久,周韶川才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吃醋”
“沒有。”喬雪寧咬著唇,說著反話,“我們都分手了,我為什么要吃醋”
周韶川唇角上揚,靠著旁邊的墻壁打量著她。
化著淡妝的臉上盛著抹不去的怒意和怒火,雙手緊握,像一只隨時會爆發的狼犬。
總之一切都跟想象的一樣她很難過,很生氣。
他嘆了口氣,說道“小姑娘就是誤會項鏈是送給她的,沒有問我就戴上去了,你說我怎么好意思跟她開口,讓她摘下來”
喬雪寧沒說話。
那條項鏈,是他們在墨西哥旅行時,拍賣會現場一眼看上的,他承諾過她,一定會將這條項鏈拍下來送給她,還說要用這條項鏈來求婚。
對兩人來說,這條項鏈的意義都不簡單。
但整整七年過去了,這條象征著他們婚姻的項鏈,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被另外一個女人戴在脖子上。
她吃醋、她難過,不都是應該的嗎
“你要實在看不下去,我現在去跟她要回來。”
說著,周韶川就佯作轉身要離去。
喬雪寧見狀,攔住他,“你這么直接去要,她受得了嗎”
說完,停頓片刻,“算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