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就站在門口,身子倚靠著旁邊的柱子,微微側目看著她。
冬日凌冽的寒風迎面吹來,她裹緊身上的大衣,大步邁向他。
兩人見面后,短暫對視。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謝疏音跟秦予想象當中的一樣,并沒有生氣發怒,只是平靜的問他,“這么喜歡挖別人的痛處嗎”
“我不放出來,你會乖乖出來見我嗎”秦予唇角上揚,沖著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往里面走。
謝疏音早就應該猜到秦予這陰晴不定的性子做不出什么好事出來。
竟然這般坦蕩就承認了。
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樣,但既然已經來了,也就沒有走的理由。
她跟著他走進大廳。
占據上千平方的酒店大樓,具有非常寬廣的視野,兩邊同時擁有280度的觀山落地窗。
右側是巴洛克風格的咖啡廳,廳內呈開放式。
只要走進,就能看見里面的景色。
遙遙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里面。
是喬雪寧。
她穿著淺灰色的套頭毛衣和牛仔褲,休閑自在的坐在角落里。
坐在她對面的是剛拿了青花獎的導演。
青花獎是國內影視行業最高水準的獎項,拿下青花獎的最佳導演獎,就等于在這個圈子里有了話語權。
喬雪寧確實在這個圈子里冒了頭,但青花獎導演這樣高水準的作品,還輪不到她一個冒頭的小演員來做女主角。
“我猜你心里一定在想,也許她只是跟導演在聊配角的事呢”秦予站在她身邊,笑著說,“那你就在這里等著,她的金主馬上就要下來了,等他下來,你就會發現,她絕對不可能演配角,她要演,就要演女主角。”
他說完,謝疏音就下意識的望向了旁邊的電梯。
如他所言,電梯的字數正一層層的往下跳。
十、九、八
很快就要到一樓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害怕、慌張涌上心頭,好像電梯下來的不是人,而是洪水猛獸,可以將她徹底撕碎。
她踉蹌的后退半步后,握緊了雙手。
眼睛死死的盯著電梯上的屏幕,三、二
在即將到一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
而在她轉身之后,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周韶川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里面。
大廳很寬廣,周圍多是落地窗設計,他能夠很清楚的看見謝疏音落荒而逃的背影。
即便隔得這么遠,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恐慌和膽顫。
漆黑的瞳仁慢慢轉移到了秦予身上。
黑眸陰沉下來,氣場全開,直接朝著秦予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的問“你認識謝疏音嗎”
秦予還沒說話,周韶川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秦予,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少做那些讓人厭煩的事,還是說秦董根本不懂得教育子女那要是這樣,我代替他教訓教訓你。”
秦予挨了一拳,整個人倒在地上。
他踉蹌的爬了起來,唇角帶著血,直勾勾的盯著周韶川,“我是沒有人教,但也比你好,謝疏音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鏈,整個圈子的人都知道是你要送給喬雪寧的,但你就這么讓她戴著,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話”
“你欺負她在國外住著,不知道國內事,把她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你知不知道他們在背后怎么說她說她連一個戲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