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弟妹成了落難小姐那配裴兄弟不是正好
這不,弟妹一大早吃個早餐都能吃撐了,這日子過得可有水平吧
就這樣,人弟妹昨兒還說了這成親歸成親但不好大辦,一聽就是這里頭有什么門道,他們可不好說。
但這荒唐的就來了。
何大壯說起來神色淡淡,“昨兒在那不好聲張我們也就只當不認識,那人是我爺家分出去兄弟的大孫子,叫何瑞。他不是也帶了個人走今天早晨就到處都知會了,說是要把人抬進門做妾,讓咱們都過去吃杯喜酒。”
這正經做正頭娘子的都沒大搖大擺,一個做妾的倒是招搖。
這不是荒唐是什么
坐在裴晦腿上的傅玉清搖晃了一下,表情刷地一下沉了下去。
傅晚鶯
裴晦下意識伸手護了一下。
“我不懂了,這討小、小妾也要擺席呢”
何大壯冷笑一聲。
“可別說,我們也是頭一回聽說。不過人家嘴里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說是咱們普通人家沒錢討小妾不清楚,這妾也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要進門那就應該要擺席,還特意讓我來通知你一聲,讓你一定要去呢。”
到底是哪里來的臉皮,比豬臉都厚實
說到這里,何大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傅玉清道歉。
“弟妹這事我原沒打算和你說的,我尋思著這話我是得帶到,但是裴兄弟聽一聽也就算了。這事我一個大老爺們聽著都覺得荒唐憋屈,你們也肯定心里也不舒坦。要我說你們也別想著隨份子的事了,這討妾還隨份子像什么話你們就當今天我過來放了一個屁,好好過好你們的日子就是了。”
他說完這番話約莫是有些不好意思,就匆忙離開了。
傅玉清坐得端正,心情卻并不如面上那樣不在意。
傅晚鶯從小便自詡自己姿色艷麗,總喜歡和她爭上一爭。
傅玉清對這些卻從來不在意,她平日里在侯府也總喜歡素凈大方點的打扮。
是以傅晚鶯年芳十五就艷名傳遍時,她也只在幾家大夫人嘴里被提起過賢良淑德。
只是饒是如此,她的名聲也被傅晚鶯帶得壞了,不少人家提起她就想起傅晚鶯,她便硬是留到了十八也無人提親。
到年初之時,侯府才終于有人前來提親。
只是當時提親的人雖是想娶她,卻直言要傅晚鶯一并嫁過去做妾。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她雖然一向不和傅晚鶯爭奪,但那一出著實令她作嘔。
傅晚鶯還大鬧了好幾趟,到處說是因著自己壞了她的婚事,還說和那人是真心相愛,說不同意就是毀了她一輩子。
卻沒想后來侯府一夜之間落敗了,那提親的人也忽然沒了蹤影。
傅玉清沒有心思去在意,卻在牢里被傅晚鶯數次以此挑釁在傅晚鶯看來,若是當初她早早同意了親事,說不得就避過了這一場災難。
傅玉清只覺得可笑。
便是她答應,身為侯府嫡女也不會如同傅晚鶯要做的妾一般只一頂小轎就可被抬入府里。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哪一項不得費力費時
便是早早嫁了,侯府遭變,她們這些嫁出去的女兒家沒了娘家撐腰,日子又能過得好到哪里去
這么一想,傅玉清捂著嘴輕輕打了個飽嗝。
若是淪落到那般境地,她竟覺得不若在這小院子里吃撐了夫君給她夾的雞蛋面來得舒心。
只是
傅玉清回頭看向裴晦。
“你、你怎么想是去還是、不去”
裴晦“啊”
他看著她一臉真誠,“去吧,不收份子錢呢。”
傅玉清靜默,又只覺得像是這漢子會說的話。
裴晦又說。
“其實我覺得他們沒安啥好心。”
傅玉清這下不解了。
“那你還要去”
裴晦一攤手,坦蕩蕩中帶著一絲狡詐。
“對啊,反而我覺得他們打也打不過我,如果道德綁架那我就沒有道德,那我去吃是他們吃虧了啊,那干嘛不去啊”
白癡才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