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不是說秋收嗎
他忍不住小聲湊到媳婦面前咬耳朵。
“因為里長心里也想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吧。”
傅玉清心里門清。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對于里長來說,只要他還是里長,這件事對他來說都不算小。
所以他在確定了傅晚鶯的反應不對,自己又特別胸有成竹之后,他就打算把這件事情做一個徹底的了結。
傅晚鶯被帶過來一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算她不認識這些人都是誰,卻也不難看出這是個興師問罪的架勢了。
她下意識去看傅玉清,這個該死的賤人難道真的有什么證據
她斷裂的指甲磨在手心里,惴惴不安。
而被帶過來的何瑞也有些茫然,他身邊甚至躺著還在發燒昏迷的老母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都來了,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里長招呼幾位族老站在村廟中央,滄桑的臉上寫著一絲疲憊。
“上一次有幾個說何瑞家進狼的事要我給出一個交代的,今天我來和大家伙交代了。”
人群里立即就有人應聲了。
“那里長你趕緊說,這事是怎么個情況”
幾位被邀請來德高望重的族老也都點點頭。
“里長你直說吧,這件事確實不是小事,你請我們來也應該是要我們這些老骨頭做個見證吧。”
“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里長看了四周一眼,然后緩緩后退了一步。
眾人愣了一下,下一秒里長疲憊的雙眼朝著裴晦和傅玉清看了過來。
“這件事,還是請小裴和他娘子來給大家說明白吧。”
“娘子,我給你撐腰,別怕”
裴晦立即牽住了傅玉清的手。
傅玉清笑了笑,她頂著眾人的目光緩緩和裴晦走到里長身邊。
視線垂下,傅晚鶯看著她的眼底依舊帶著滿滿的怨恨。
她閉了閉眼,緩緩把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
說了出來。
“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我夫君事發當天一大早就去了何家,天色太早太黑了他不小心摔在了田地里,卻正好碰巧碰見了傅晚鶯經過。”
她這話一出,傅晚鶯頓時臉色慘白。
幾位族老人老成精,立即察覺到了點什么。
傅玉清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我夫君是個獵戶,耳朵自然是最好使的。他當時聽得一清二楚,傅晚鶯心中有怨,更是直接說出一些謀害的話來。”
她將裴晦當天聽見傅晚鶯所說的話陳述了一遍。
眾人一片嘩然。
何瑞更是鐵青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晚鶯。
“她說的是真的”
傅晚鶯臉色蒼白,卻依舊企圖狡辯。
“你也說天黑了,他姓裴的怕不是聽錯了吧,我和他可不熟。”
裴晦一聽可不干了。
他站出來冷笑一聲,顯然對傅晚鶯充滿了意見。
“我是和你不熟,但是任何讓我娘子不開心的人,我可都記在心里。”
他就差沒直接拿小本本記下了好嗎
傅晚鶯臉上也變得鐵青,她張了張嘴有些歇斯底里。
“她傅玉清算什么東西她和我有什么區別你要對她這么好”
憑什么
憑什么傅玉清能做妻,她卻只能做妾
裴晦一臉奇怪地看她。
“那不然呢她可是我娘子,我不對她好我對誰好啊”
這個女人真的說話很奇怪誒,這還有什么需要問的嗎
傅晚鶯見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一時有些愕然。
就、就因為這個
就是這么簡單的理由
她下意識去看傅玉清,傅玉清正滿眼柔和看著裴晦的側臉。
裴晦也正好低頭看著傅玉清,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那畫面,傅晚鶯很難再去欺騙自己傅玉清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