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應朝朝退燒了。她坐起身,看著被自己揉得皺巴巴的校服滿臉通紅。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抱著校服的樣子,莫名就想到了那些偷別人內衣的變態
她燙手似的把校服丟進了洗衣機。
這天中午,應朝朝又打了一針抑制劑。
她隔一會就會查看tk群里的消息。但從早到晚,沒有任何一條信息提及昨天發生的事。就連應家叔嬸和應策那邊,也沒有質問的電話和信息。
不科學啊應朝朝想。何裕卓分明不是個好人。
難不成是姜言禮他們幫著遮掩了
細細一想,姜言禮是一個細致又寡言的人,先前也不是沒幫過她,未必沒有這個可能性。可她也不想太過自作多情,只好打起精神,先把昨天的作業給做了。
打開課本,她又懊惱地趴在了桌上。讓她一個已經結束了可怕高三的人重新學習考試什么的,太痛苦了。
傍晚時分,應朝朝終于做完了作業。
她打開手機,再度查看了群里的聊天記錄,隨后就發現舒嚴給她發來了一張圖,圖上是今天布置的課后作業。
應朝朝“”
她可以當作沒看見嗎
周五早上,應朝朝如常去上學了。
她左邊膝蓋還剩些青色,右邊青紫交加還沒褪去,于是她在右膝蓋上貼了個無菌敷貼。
剛到校門口,就見姜言禮從一輛黑色豪車上下來。
他穿著睿蘭統一的短袖白襯衫和黑色長褲,氣質矜貴,神色散漫,鶴立雞群似的立刻就吸引了周遭無數視線。
應朝朝昨天在他面前那么狼狽,又羞恥于抱校服的事,生怕被他看見,下意識就用手遮著臉,低著頭背對他小碎步往門口的榮譽墻那邊挪。
直到余光里看不到姜言禮的身影了,她才放下手,舒出一口長氣,猛地就和面前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給對上了。
她這才發現剛才她的小碎步不小心將一個高一學弟給壁咚了。
“學學姐。”
他緊緊拽著書包帶,被她和墻堵在中間,臉色微紅,無措又緊張地仰著脖子,像要嵌進墻里去,就連聲音里都帶著一絲羞澀。
應朝朝忙退了一步,擺手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
學弟長得有些眼熟。應朝朝沒來得及多想,快步進了校園。
在教室落座后,她瞅了眼自己拎著的袋子,有些發愁。她要怎樣把校服還回去
光明正大給他送去嗎不妥當不妥當。
托曹益軒送的話,他們倆一個班的,太矯情太矯情。
請班長幫她轉交一下應朝朝看著前座舒嚴看了她膝蓋后欲言又止的神情,忙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算了算了,多大點事,下午網球社活動時悄悄給他就好了。
一整個上午,班級里也沒有人討論那天的事,甚至那個騙她去辦公室的oga蘇珞一也沒來上學。應朝朝心里略有些輕松。
下午,網球社的成員在場內練球。
姜言禮在接漏了第三個球的時候,曹益軒忍不住了。
他摘下帽子走過去,正要發問,就見社團副經理錢丹妍滿臉紅霞地跑了過來,遞給他們一人一瓶水。
曹益軒詫異道“怎么是你在場地,大小姐呢”
姜言禮也一瞬不瞬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