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你錢很多嗎
日常用度被嚴格管控的應策仿佛被當胸插了一刀。
狂策再少也不至于讓你去打工啊
拂曉你不用管。
拂曉我這樣挺好。
應策臉漲得通紅。
狂策是不是我爸媽斷了你的生活費
應朝朝看到這句話沉默了一會,選擇不回。
這天下午,眷戀咖啡屋確實來了很多高中生。有應朝朝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她均笑臉以對,把他們當成和旁人一樣的客人。
慶幸的是,她們真的只是來看看,并沒有趁機嘲諷她,也沒有趁機為難她。
七月的黃昏來的晚。
應朝朝吃完員工餐后天剛擦黑。她去大堂接著工作,把一杯冰咖啡送到角落的客人那時,被那人給拽住了手。
那人生得高大,五官俊朗,是一個20歲左右的aha青年。
之所以如此肯定對方是aha,是因為應朝朝在被抓住手的那一秒,腺體部位一陣刺痛,熟悉的刺癢從后頸蔓延到后背。
她心里一咯噔,急忙要把手抽回來。
對方的手卻如鐵鉗似的紋絲不動。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掙扎,又施施然將那杯冰咖啡從她頭上澆了下去。
“幼婷回家哭了好久,說你打她。”青年低聲冷笑,“你也配”
他倏然起身,大踏步走了。
應朝朝站在原地,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她額發濕成一縷縷的,白襯衫也被咖啡染成了斑駁的顏色,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深呼吸一下,知道不能給咖啡屋惹事,按捺住了想拿托盤砸人的念頭。顧不得有人在給她拍照,她冷靜地從桌上抽了些紙胡亂擦了擦臉,然后把桌子和地面清理了一下,疾步匆匆往員工間走去。
劉慕生沒看見剛才那幕,乍然見她那樣有些擔心地跟了過去。
方嬋恰從里面出來,也嚇了一跳,一邊問一邊向劉慕生投去詢問的眼神。
劉慕生搖頭,表示沒看見。
“朝朝,怎么了被客人欺負了”
應朝朝強撐著笑臉搖了搖頭“我沒事。方姐,我想提前下班,晚上要辛苦你一下了。”
“沒事沒事。”方嬋也不多問,幫著她擦了擦頭發,憂心忡忡地看著她從后門出去。
地燈微亮,夏夜的綠蔭道涼風習習。
應朝朝有些心悸,后頸和后背的刺癢一陣一陣,身上也有些發熱的征兆,走路越來越乏力。
她覺得信息素已經不受控制,忙不迭從挎包里找了片阻隔貼出來。
這一抬頭,就見不遠處的路邊,應策氣勢洶洶地從一輛車里下來,直奔這條小道,顯然是要去咖啡屋找她的樣子。
應朝朝怕被他發現分化為oga的事情,左右四顧想往綠蔭道深處跑,手腕卻陡然被人抓住,幾個步子一轉就被拉進了旁邊的鳳尾竹叢內,又被人輕推到了假山壁上。
她心臟狂跳,突如其來的驚恐一霎就被烏木與薄荷味道的信息素給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