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朱見深顯然已經把蘇楚當做了自己人心腹,皺眉敲打著桌面沉思一會,直接詢問道:“那依愛卿所言,諸王勢力鞭長莫及,暫且不言。京都大營也不能輕動,我們第一步要放在哪里?”
蘇楚臉上帶著從容和自信的笑容:“回皇上,東廠建立久遠,底蘊深厚,并且賈精忠不傻,反而非常精明,知道東廠是他的根基,將其經營的如鐵通一般,絕非輕易可謀劃成功的。而內閣,皇上雖登基兩年,但未真正的掌握權柄,借著傳國玉璽之勢,內閣完全是太傅的一言堂,所幸的是他并非武將出身,對軍隊的掌控力不強,要不然他的危險度還要在賈精忠之上。”
“哼!”
朱見深冷冷一哼,臉上充斥著不滿之色:“可恨父皇選趙審言為朕的輔佐之臣,并托付傳國玉璽,這是何等的信任?可他竟然以東廠為借口,屢次拒絕歸還傳國玉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皇帝憤怒,蘇楚等人為人臣子,自然低頭以做惶恐狀。
雖然蘇楚不動聲色的給內閣上了眼藥,激起了朱見深的怒火,但是心中卻不認同他所說,回想起這個深受先皇信任的太傅資料:“趙審言:當朝太傅,帝師。為人剛正不阿,先皇最信任的托孤大臣,掌握先皇御賜寶盒,內有傳國玉璽。因皇帝年幼,在加上皇帝剛登基便急于收權引發的一系列血案,并且東西二廠囂張蠻橫,錦衣衛為虎作倀,所以一直拒絕皇帝暗示,交還玉璽,因恐一旦玉璽落入奸臣受上,江山涂炭……”
并不是每個人都是岳不群,或者說若是沒有辟邪劍譜,那么岳不群很大概率會一直做他的偽君子,直到死去,那么他與真君子便沒有任何區別,成為另一個故事。趙審言的剛正作風數十年如一日,沒有任何改變,錦衣衛的密探都查不出此人在大義上有絲毫的瑕疵,雖然小節有虧,但大義無損,可見其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提到岳不群,蘇楚心中忍不住開始吐槽:“也不知道眼瞎這個毛病是不是會遺傳,寧中則選了岳不群,結果拋妻棄子。女兒岳靈珊眼更瞎,選了林平之,直接來個殺妻證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娘倆,真是沒誰了!”
至少趙審言在人品上,比朝中那些同流合污的‘朝廷棟梁’要強的多的多,比老岳翁婿更是強百倍!
只不過蘇楚之所以將火引到他的身上,因為蘇楚現在需要給朱見深營造出一個,皇帝周圍都是奸臣不能信任的假象,從而來加重他的分量,不得不更加倚重他。
蘇楚并沒有為趙審言辯駁,而是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開:“皇上且息怒,內閣看似問題繁雜龐大復雜,但也恰恰是最好解決的一個,只不過現在東廠、西廠、錦衣衛,互相牽制,難以真正的到出手罷了。”
“還請愛卿教我,事成之后,朕必有厚報。”也許是被剛剛的話刺激到了,回想起登基后這兩年的處境,朱見深意識到了他除了西廠的太監,根本無人可用,并對展現出超卓見識的蘇楚更加的看重,在也顧不得皇帝的架子,連忙拉攏許諾起來。
“陛下嚴重了,這都是臣的職責。”蘇楚客氣一句,接著說道:“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謀劃錦衣衛。如今京城局勢之所以成為一個平衡,就是因為東廠和錦衣衛暗通曲款,對西廠形成了絕對的壓制,以至于皇上和雨督主所有的謀劃都難以取得進展。”
朱見深聞言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后又一臉無奈的嘆道:“可是錦衣衛現在根本沒有空缺,即便朕想插手換人也難以找到借口啊!”
不得不說,說出這話后,朱見深心中實在是憋屈道極點。
錦衣衛說白了就是皇上的家奴,可是現在他連隨意處置奴隸的權利都失去了。剛登基之初,他便著手錦衣衛,強行廢除一名錦衣衛僉事,安排萬貴妃的弟弟萬通上位,可是兩年過去了,萬通在錦衣衛中根本就是個小透明,權利可以說還不如一個百戶,使他威信當即降低到極點……
這時候,蘇楚不著痕跡的雨化田眨了眨眼睛。
意思:該你出場了,畢竟這種擺明了要官的話,不方便他親自說出口,吃相未免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