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楚還在睡夢中,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畢竟他昨夜幾乎到了寅時才緩緩入睡。
“進來。”
老三楊軒推門進來,昨夜正是他在值勤,來到蘇楚耳邊說道:“大哥,皇上派人傳旨,正在大廳等候,來人是雨化田。”
蘇楚聞言腦袋立即清醒了,明白這是兌現昨晚答應他的好處。
隨意抹了一把臉,快步朝前廳走去。
看到雨化田正坐在那里,品著香茗,臉上并無不耐或不悅之情。
蘇楚暗中松了口氣,笑道:“雨兄,今日怎么有如此閑情。傳旨這點小事怎么勞煩你的大駕?”
雨化田看到蘇楚后點了點頭,并沒有按流程那么麻煩繁瑣,兩人都是爽快的性子,再加上這里是都是自己人,直接將圣旨交給蘇楚,讓他自己看。
蘇楚雖然有些奇怪雨化田的態度,也沒矯情,道謝后便接了過來。
他可沒有興趣給人下跪,若是實在避免不了那就另說,也不至于頭鐵到為了這個直接挑戰這個社會。
任何一個時代都會有那個時代獨特的烙印,想要融入進去,那就避免不了烙印加身。
那些腦子拎不清,到處嚷嚷逆天的頭鐵娃,最終的結果只能有兩個,要不然被時代的大潮所碾碎,要不然會一點點主動或被動的融入進去。
圣旨內容不出預料,一些沒用的廢話之后,提升他為錦衣衛指揮同知,接掌北鎮府司,單獨向皇帝負責,不受其他人節制。最后到讓他有些驚喜,麾下官員任免他可以全權做主,事后報備一下即可。這個權力不可謂不大,更重要這不是他提出,而是皇帝自己賦予。
對蘇楚來說,這絕對視一個意外驚喜。
看完之后是,蘇楚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對著皇宮方向拱手,算作拜謝。
隨后雨化田又一語不發的遞過來一枚畫卷。
蘇楚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竟然隱約中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絲的艷羨,讓他懷疑是否是看錯了……
“雨兄,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雨化田語氣中的復雜,自然瞞不過蘇楚的感覺,只不過更加讓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當他打開那枚畫卷之后,‘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十個大字映入眼簾,尤其看到落款處那枚印章,朱見深的簽名,蘇楚立即明白這位廠花今天為什么這么奇怪。
這……明顯是傲嬌了啊!
蘇楚心中暗笑,臉上卻做出惶恐狀:“這……臣何德何能,怎敢當皇上如此盛贊,實在愧不敢當啊!”
這話倒不全是演戲,還是有那么一分真心實意。
朱見深送給這個東西的深意,他自然是明白。
皇宮那位明確的表達,只要朱見深在位,這幅畫卷不是免死金牌,勝似免死金牌。蘇楚今后只要不造反弒君,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份榮寵不可為不大,但是蘇楚的目的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