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進入太子府的目的是什么？”蘇楚看著神色呆滯的‘清荷’問道。
“天命教弟子陳瑩，進入太子府目的是監視恭夫人。”‘清荷’毫無遲疑的答道，只不過神色呆愣，仿佛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
天命教……
竟然是單玉茹這個心比天高，卻沒有相匹配能力的攪屎棍在暗中作怪，怪不得恭夫人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
恭夫人的一生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悲劇，從頭到尾都是在單玉茹的操縱下活著，對于單玉茹的畏懼已經深入骨髓之中，在加上她本身就經不起深挖，自然不敢聲張。
“清荷現在在哪里？”蘇楚問道。
“死了。”
對此，蘇楚并沒有多少意外，仔細打量了下‘清荷’的臉，單從外表上看，幾乎沒有絲毫的破綻……
蘇楚心中一動，走過去，在‘清荷’周圍轉了一圈，伸手一抹，一張薄如蟬翼，惟妙惟肖的面具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蘇楚仔細打量手中的人皮面具，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贊嘆道：“這張人皮面具能夠做到如此精良，恐怕是從清荷臉上剝下來的吧，并且還要在人未死前將臉皮剝離，在經過大師加工，才可得到如此精品，能夠多次使用。”
“是的。”天命教弟子陳瑩機械的答道。
恭夫人聽完之后，面色蒼白到了極點。
太子府侍衛統領的死亡已經讓她極為傷心，卻無可奈何，最貼心的侍女清荷消失，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萬萬沒有想到清荷在臨死前還會受到如此殘忍的折磨……
朱允炆在一旁聽得更是怒火沖天，看著跪在地上的假清荷眼中滿是殺意。
“你們是如何將張統領引出太子府？”蘇楚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身為太子府的侍衛統領，守衛太子府十多年的時間，從未出現過岔子，心性沉穩，為人謹慎，乃是必備的條件，豈會那么容易被人引出去干掉？
若不是他的失蹤，清荷是他的親妹妹，也不會無聲無息的被天命教替換而無人察覺。
要不是王猛在無意間撞破，大意之下，蘇楚都很可能吃個大虧……
“利用恭夫人，我們發現恭夫人和張統領有不清……”
“夠了。”蘇楚忽然輕喝一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娘……你……”
朱允炆難以置信的看著面色蒼白到極點，滿是無助的恭夫人，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此時，蘇楚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沒有想到幾句話，竟然挖出來這么一個秘密。
索性的是，屋里面沒有外人，他不會多言，恭夫人自然不會自己說出去。
朱允炆是一個孝子，打死他都不會敗壞恭夫人的名聲。
他心中的疑惑已經解開，那么這個陳瑩的用處只剩下了最后一點。
“單玉茹現在在哪里？”蘇楚冷聲問道。
原本看在恭夫人的面子上，蘇楚不準備理會這個攪死棍，前提是她不出來找死……
然而現在，她已經威脅到了蘇楚的布局。
對蘇楚來說，老朱死后，朱允炆繼位，對他最為有利。
朱允炆性格偏軟，能力不過看看守成的地步，野心不大，眼界有限，最為方便掌控。
若是恭夫人的問題爆發出來，勢必會影響到朱允炆。
蘇楚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有一絲的可能也不行，單玉茹完全是在找死……
“我不知道。”假清荷神色僵硬的答道。
對此，蘇楚并沒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