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年的孤獨，沒有親身感受過的人，根本無法理解那種孤寂之感……”
夜梵空那虛幻幾乎是透明的身影流露出滿滿的落寞之感，嘆息過后抬起頭看向蘇楚笑著說道：
“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小友是否在猶豫該如何處置老夫？”
似乎看出來了蘇楚心中所想，又或者這個活了數千年的老妖怪，從蘇楚的沉默中推測出來。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么，最讓蘇楚暗自驚訝的是，老者那仿佛看破一切的態度。
“既然已經說到這里，那我也就開門見山好了。”
對于強者，蘇楚從來都不吝惜他的尊重，即便眼前這個殘魂已經落魄到極點，蘇楚也不會橫加羞辱。
夜梵空能夠以現在的狀態，布下讓他都看不破的幻境，就足以說明此人若是在全盛時期是何等的恐怖……
蘇楚以平等的態度說道：“前輩應該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一旦離開此界，若有有一絲的消息泄露出去，我絕對會是十死無生……”
顯然，蘇楚已經將那顆世界樹的種子當成他的所有物。
夜梵空對此也沒有絲毫的異意，出身中千世界的他對于下界自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即便如今只剩下一個殘魂也是如此。
當即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可以發心魔大誓，絕不會泄露出去半句，否則就會走火入魔而死……”
然而，還未等他說完，蘇楚便搖了搖頭道：“我從不相信所謂誓言，既然是誓言，自然就有規避和破除的可能，這點無需再提。”
夜梵空立刻傻眼了，要知道在瀚海界，心魔大誓絕對是不能輕易立下的，否則一生都會伴隨著束縛，心魔可是所有修煉之人最忌憚的存在。
要不是蘇楚是他這兩千多年唯一的希望，在加上是從中千世界而來，讓他在絕望中生出一絲亮光，將來有可能恢復的話，他絕對不可能說出許下心魔大誓這種話……
可以說，夜梵空絕對是展現出他最大的誠意。
畢竟，只要有一絲活下去的可能，誰也不會想死。
然而，蘇楚果斷的拒絕讓他心中不住的往下沉。
不過，既然蘇楚沒有直接動手，也就意味著還有希望……
夜梵空沉吟了片刻再度說道：“我修煉的《魔幻秘典》是瀚海界最頂級的功法，小友雖然境界不高，卻能夠修煉出如此奇特的元神，可見精神力之強，絕對是修煉《魔幻秘典》的天選之人，我愿意將其傳授給小友。”
說完之后，眼巴巴的看著蘇楚，眼中的期待和忐忑根本無法隱藏。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一個強大的修行者，只要有一絲的生機，誰都不會真的放棄。
“不夠！”
蘇楚雖然對傳說中的修仙功法非常好奇，也急需更高級的功法邁入新的層次，但是單憑這點不足以讓他冒這不能掌控的風險……
“前輩身上的一切我雖然極為渴求，我也愿意相信前輩現在是真心做出承諾……”
不等夜梵空的殘魂心中生出驚喜，蘇楚話音一轉：“但是，很抱歉，若是您沒有讓我放下后顧之憂的辦法的話，那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