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茉莉亞想起上輩子聽表姐講過的一次剪短發的經歷,表姐在18年韓國留學的時候參與了一場5萬多人的反偷拍視頻游行。那些拍攝的人、上傳的人是罪犯,看視頻的人、袖手旁觀的人也是共犯,當時事情鬧得很大,表姐和許多韓國女生一起剪了短發,游行抗議,girshegirs。
小山茉莉亞和毛利蘭把小蒼麻衣送回病房,之后她們兩人商議一番,他們集結了許多女病患、女醫生、女護士,她們要一起去做一件很重要事,而且還要干得漂亮。
第二天,毛利蘭給小蒼麻衣打了電話,讓她出來一下,一開始小蒼麻衣是不愿意的,她想就這么等到出院,之后就沒有人會記得這件事了,但是毛利蘭和她說,沒關系,一切都結束了。
所以小蒼麻衣出來了,因為她相信毛利蘭不會騙她,結果她賭輸了。
“喂,你看,視頻里的是不是她”
“我看像,不然她干嘛纏個繃帶啊”
小蒼麻衣再次用左手捂住右手的傷疤,曾經的勛章像把刀扎在她手腕上,果然不該抱有期望,就在她想回病房的時候,她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哎,旁邊那個也好像是,那邊那個也有”
“怎么到處都是,這么多人有這種疤痕嗎”
“到底哪個是真的”
醫院里所有的女性都在手腕上畫上了類似小倉麻衣的勛章,分辨不出真假,這些女生相視而笑,相互打招呼,擦肩而過,甚至還有女生指著手腕上的勛章給竊竊私語的議論著說,你說的人是我哦。緊接著第二個承認的人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
議論者都知道視頻上的人只有一個,現在卻出來了這么多標記女孩,這一刻沒有人能分清哪個是視頻里的女孩。
小蒼麻衣的表情由走出病房時的驚恐轉為果然如此再到訝異最終定格在含淚微笑上,她發現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后是一群人,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賭局,因為她的身后是萬千女性,她們不會讓她輸,她們只為她準備了贏這一種結局。
因為這場醫院內部轟轟烈烈的女生互助行動,不少病友打成了一片,作為領頭人的毛利蘭三人也收獲了眾多友誼,小山茉莉亞出院那天,安室透匆匆趕來,多少有點被眼前熱鬧的場景震到了,組織最近在重新洗牌,情報組多出許多空缺,他就是想抓住這次機會,當然趁亂也查到了不少組織鮮為人知的秘密,事情也如他預期的順利,只是等他忙完想起小山茉莉亞的時候,已經到了對方要出院這天。
承諾的探望板上釘釘的是要失約了,不過安室透心底里的那點心虛在看到她良好的人緣后慢慢消散,這一刻,他才察覺這是他的戰友,不是需要他精細呵護的易碎品。
再次見到安室透時,小山茉莉亞恍惚了一瞬,緊接著揚起了燦爛的笑臉,對他揮了揮手。圍在她旁邊送行的護士小姐姐一愣,遂既尖叫著迎了上去索要電話,金發黑皮青年雖然僵硬生疏,但仍禮貌的微笑著拒絕了,小山茉莉亞驚訝的發現他變了,這個人不在似以前的棱角分明,多了些弧度,他似乎找到方法來抑制因組織而產生的負面情緒,他在收斂自己的鋒芒,偽裝出來的和善像極了小山茉莉亞記憶里那個溫柔的臥底警察,褚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