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副本開始后,他們就仿佛卷入了一場被扭曲了的時間里,所有的時間線都是混亂的,在剛開始的這段時間里完全沒有規律可尋。
他們順著原路回到操場上,一進網門,便看見了不遠處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那些失蹤了的人。
伊橘上前查探了一下大致的情況,跟寢室里的人癥狀應該是一樣的。
醒不來,但呼吸平穩,像是陷入了酣眠,卻沒有辦法能叫醒。
月島的視線從幾人身上劃過“是我那個時候摸到的怪東西干的吧,手感跟石頭的觸感確實有幾分相似,表層很光滑,可能是被打磨過的。”
西谷瑟縮一下“是還有另外一個石像,還是操場上宿舍里行政樓的石像都是同一個”剛才他和那個嚇人得要死的石頭臉有一瞬間距離不超過10厘米,一回想起來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影山神色放空地安慰他“沒事的,宿舍里和剛才走廊上的石像既然是同一個,操場上的應該也是他才對,不然它是怎么找到行政樓的路的。”
想象一下石像一路跟著他們走的畫面,感覺更不好了。
“那意思不就是,這個石像剛才就一直在跟著我們他這么大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嗎”西谷夸張地用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大圓。
伊橘說“不會,昨天晚上我站門外的時候,你聽見他的聲音了嗎”
當然是沒有。何止是聲音,連點影子都沒有。
偌大的操場沒再看見其他人,闃無聲響,輕輕說一句話仿佛都有回聲。
伊橘順手把最近的一個人拎了起來“把人先都帶回去吧那個寸頭要是嫌重也可以扔在這里別管算了。”
他原本想本著人道主義把手里的人扛在肩上的,只不過目前的體力值好像還并不太支持這一高難度動作,只好圖省事地將人又重新放回到了地上,揪著校服外套的后衣領,直接一路拖著走回了教學樓。
然后,后面的幾人也就紛紛效仿了起來。
說巧不巧,走回教學樓的下一秒,早讀結束的鈴聲響起,他們差不多得回自己的班級開始正常上課了。
月島指了指手里的人“這個怎么辦”
西谷說“要不帶回教室吧,有個人在雖然是失去行動能力了的,起碼能稍微緩解一下我的緊張。”
他已經領受過了,他們班的那位數學老師雖然不像日向那個班的老師變態,但其實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對此,影山深表贊同地點點頭。
于是,趕在上課鈴聲敲響前,幾人拉著自己撿到的同伴散開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伊橘徑直走到了自己真正的班級,就在影山的隔壁。
跟昨天伸手不見五指的境況不同,今天教室里的窗簾都被拉了開來,光線好了很多,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也彌散了不少。
出乎意料,他這個班的老師已經提前到教室了,跟踩著鈴聲上下班的山方完全不一樣。
她的身材豐腴,臉上架著一副方框眼鏡,面上妝容很重,走進一看就顯得臟臟的。說話聲像是一只鴨子,有些沙啞,很難聽。
“你就是我們班新來的那位轉學生吧昨天看你沒有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她招呼著伊橘進門,給他點了點正對著講臺的第一排的座位,示意他坐到這里。
伊橘沒有回話,先把那位同伴安置在了相鄰的位置上,而后才回了老師給他指定的座位。
見伊橘并沒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女老師也不惱,繼續問“你知道其他同學都去哪里了嗎還有五分鐘就要到上課時間了,到現在居然才只來了一位,今天真是奇怪。”
聞言,伊橘抬了抬頭,講臺上的人還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桌子。
沉思半晌,他將老老實實放置在桌下的右腿伸出來,對準了隔壁的那把椅子,歘一下就踢了出去。
哐當。
椅子上的人驀然失去了平衡,直接歪倒在一側,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哎呀這椅子怎么倒了”女老師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了視線,看到眼前的場景,捂著嘴驚呼,“天吶,新同學,可以麻煩你把桌椅都擺放好嗎萬一等會坐在這個位置的同學來了就麻煩了。”
她看不到地上倒著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