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什么東西掉下來了”所有人都從床上站了下來,靠在一起,警惕地望向窗外。
那個墜樓的東西正好卡在了視線的盲區,沒有看到一點能夠辨別的痕跡,只有在紅蒙中,那塊寬闊的石板地上,漸漸彌漫開來的血攤。
伊橘攔著所有人往后退,屏息凝神地等待著,就在那塊仍然擴散的地方,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瘋狂生長。
時間一點一點緩慢流逝,看不見對面教學樓上的時鐘,所有人都仿佛失去了感知時間的能力。
“我去看看吧。”月島從幾人身后走出來,說著就跨步向前,欲將窗戶的鎖扣打開。這樣一直干耗著也不是辦法。
“等一下你我我我陪你吧。”西谷一直牢牢揪著伊橘的袖子,見月島獨自上前,忙松了手,但面上還是血色半褪。
月島沒拒絕,也沒點頭,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雙手抵上兩面玻璃,向外輕輕一推。
西谷都有些不敢看,一只眼緊緊閉著,另一只瞇著,小心翼翼地挪過去。
有月島的身影擋在前面,他從那只修長的胳膊下瞇眼望去,隱約能看見外面的景象。
空的,什么東西也沒有。
只有地上的那一攤血。
他發誓他真的快要對這種紅褐色系的偏稠液體產生創傷后遺癥了。
“這什么東西,出血量能離譜成這樣”西谷忍不住吐槽。
月島將被污染了的臟窗戶關上,轉頭說“掉下來的東西不見了。”
伊橘問“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嗎”
“沒有。”頓了頓,指向窗戶,“哦,有血。”
“”并沒有什么用。
恰在這時,余光的邊緣有一道身影掠過,伊橘轉過身,一把攥住俊介的衣領,猝不及防,提著人直接壓到了墻上。
“臥槽怎么了這是”西谷本能地伸了伸手,驚恐和莫名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
伊橘并沒有收著自己的力道,在將人抵在墻面上時,天花板被狠狠一震,撲簌往下掉著白色的墻粉,打在兩人的身上。
“怎,怎么了”俊介兩只瘦弱的手都緊緊扣著伊橘掐在他脖子上的掌,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雙腳胡亂地蹬著,眼角分泌出淚水。
伊橘空出一只手,摸進他的褲袋,掏出來一顆小到難以察覺的螺絲。
“我接下來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他不動聲色地收了幾分力道,沒有情緒的視線落在對方的臉上。
俊介點點頭,嘴巴大張著喘息。
“你是玩家嗎”第一句用了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音量。
對面的人立刻搖頭。
“你知道更多的線索對嗎”
他還是搖頭。
伊橘將螺絲收緊在掌心,之前他還只是抱有一半概率的猜測,而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可以肯定。
最后一句,用了在場所有人都能清楚聽到的聲音“你他媽就是五島哲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