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名叫太宰治的男人確實有著很古怪的脾氣和很臭的手氣。
隨便抽來的三把鑰匙都能把他們直接安排到這棟樓各居一層的天南地北。
還沉浸在下午被支配的恐懼中的五島無力軟弱地抱緊了自己“說真的,我覺得他可能對我圖謀不軌,下午還一直拼命地想親手給我喂飯吃,天吶,我一個孤苦無依的清純男高中生也太危險了。”
伊橘“”
七海“”
兩人不準備搭理他。
伊橘拿著鑰匙就要回自己的房間,被身后的七海叫住。
“有什么需要可以喊我,雖然我全程不會參與到劇情的推動,但保護你基本的人生安全是我的職責所在。”頓了頓,又道,“特別是在不確定因素最多的晚上,如果房間里出現了什么東西,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說到這個,伊橘突然想起來“我在上個副本剛開始的時候有叫過你,可是你當時沒有答應。”
“那個時候我正好休假,非工作時間找不到我是正常現象。”七海的回應無比理所當然。
伊橘“”
“可是你那天的十分鐘前才剛跟我說過話。”
“嗯,那句話說完后我就開始休假了。”說罷,他將探究的視線投來,似乎是在問有什么問題嗎
伊橘不予應答。
“我先回房間了。”
“好的。”七海拿著自己那根掛著粉色小豬的鑰匙,朝他頷首道別,“晚安,有事叫我。”
被遺忘在角落的五島舉手示意“嘿能不能關照一下我我覺得我今晚可能會很危險。”
無人回應。
五島“好歹我們現在還算是一伙的,真的不關心一下嗎”
伊橘抽身離開,七海也拾級而上,留五島一人在寒風習習的走廊上沉默地抱住了自己。
好冷漠啊,這兩個人
伊橘依照鑰匙上寫著的門牌號找到自己的房間,是在二層樓的盡頭。
開門,開燈,照出屋內整潔的布局。
這里應該是提前就有人來打掃過了,地上攤著一張平整的床墊和疊得整齊的被褥,枕頭被好好地放在被子上,旁邊還有一件嶄新的衣服。
是均碼的睡衣,但比劃在伊橘身上還是顯得大了很多。
水壺里的水還是溫熱的,桌子上放著一部新手機,里面存有幾個附有姓名的電話號碼。
收件箱里躺著一個還未被打開的郵件,里面是一張署名為尊敬的太宰前輩的手寫信,表達了他們三人能加入偵探社的榮幸和身為資深老前輩對他們的美好祝愿。
當然這里的榮幸不是指偵探社的榮幸,而是他們三人有幸能成為其中一員的他們的榮幸。
總之將這個人惡劣的秉性展露無疑。
伊橘確信,那人應該會成為他這輩子所遇到過的最奇葩的男人,不會有例外。
而此刻,不是怎的,方才分別時那個男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話莫名在腦海里愈漸清晰。
“祝你們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他望過來的眼神飽含深意,也不像是單純的一句祝福。
伊橘想了想,用意識控制著打開設置面板。
跟上一輪的副本最大區別之處就是最后一個突兀的存檔板塊。點開來,簡介的面板上只有三個空蕩蕩的存檔位,旁邊還人性化得附有食用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