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的窗簾被窗外吹進來的風掀開,踏著一地的碎玻璃,一個在月光下難見容貌的男子登時出現在了面前。
他一身從頭至腳的黑衣,甚至將面容也裹得嚴嚴實實,看到房間內的人后第一時間便舉起了槍。
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子彈在槍口擦出的火花的瞬間便直奔他的正腦門而來
“七海”
話音脫口的瞬間,伴隨著身前不知何處吹來的涼風,一個陡然出現的熟悉的寬厚背影瞬間便擋在了他的面前。
子彈打在那把纏著斑點繃帶的鈍刀上只是略微擦出了星點火花,輕輕松松便被接住。
似乎是沒有料到屋內還有一個人,甚至也沒能看清楚這個突然出現得男子究竟是何樣的運動軌跡,剛才還鎮定自若的黑衣蒙面男子當即便愣了神,詫異地后撤了一步。
沒有給他離開的機會,七海在他轉身跳窗的瞬間便精準地揪住了對方的后衣領,輕松一丟,人便被甩在了臥室的一個墻角的。
力道之重,連邊緣原本完好的墻體也出現了幾絲裂縫。
電話對面的太宰聽著這頭的動靜,鼓掌“看來你們已經解決好了。那稍微麻煩一下二位不要下太重的死手,人一會兒我會過來帶走”
沒等對面的人說完,伊橘率先掛斷了電話。
他將手機隨意丟在了桌上,抬步朝著角落走去。
那個男人正痛苦地癱在地上,背部幾乎骨裂的疼痛讓他簡直難以動彈。
伊橘站定在他的身側,曲腿蹲下,將那人頭上的黑布一把扯開。
黑布下露出來一張陌生的異國人的臉。
“呃”他躺在地上,四肢在抽搐和顫抖,雙目痛得緊閉,完全無法反抗伊橘的動作。
與此同時,七海將那把鈍刀收好,為以防萬一,徑直走到了伊橘的對面,時刻警惕著地上之人的動作。
“殺,殺了我吧”男人要緊著牙關對二人道。
伊橘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在他的全身搜尋能有點用的訊息。
可惜對方似乎早有預料到失敗一般,身上一點可疑的東西都沒有帶上,一體式的緊身衣將他的身體緊緊包裹住,就連一個能塞紙條的口袋都沒有,生怕這次會給他們留下什么把柄。
伊橘鉗住男人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向自己,質問“你想殺我為什么我不認識你。”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一直在痛苦地。
“他的嘴里原本含著藥。”七海用手指捻著一顆膠囊,展示在伊橘面前,“剛才被我取出來的,應該是準備逃不出去就吞了。”
不用多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他的謀殺。
但是他想不通自己干了什么能招致對方在第一晚就有這樣的行動。
片刻后,房門被敲響。
屋外,太宰興奮雀躍的聲音透過大門傳入“開個門小朋友我到啦”
七海和伊橘對視一眼,重新掏出那把鈍刀朝著門口走去。
一打開,外邊的人便迫不及待地鉆了進來。
“我來看看我來看看,哦,躺在這里啊。”太宰邊往屋內走,邊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莫西莫西,敦君嗎快穿好衣服來一趟二樓盡頭的房間,晚上加個班,幫我搬一下東西吧。”
“嗯嗯嗯,是現在,我在這里等你哦。”
語畢,掛斷電話。
一轉頭,腦門正正對上了七海的那把鈍刀。
伊橘陰惻惻的聲音打一旁響起“你早知道有人今天晚上會來的吧”
回應他的是太宰治一張表情無辜的臉“所以我這不是下午已經提醒過你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