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懼地看向面前這個神經質的女人,不明白女人為什么突然發瘋打斷工藤新一。女人則尖叫著攔在門前,將門鎖上,握著刀不讓工藤新一離開。
“醫院里的人都是騙子他們騙我我的兒子死了騙子騙子工藤君,你不能去那里”
“鶴山夫”
“不能去”
女人的尖叫凄厲,她眼窩凹陷,嘴唇鮮紅,握著刀的手骨節泛白。
狹小的房間里三人氣氛幾乎凝結,鶴山夫人手里拿著刀,她精神狀態頃刻間變得極不穩定,烏丸沙耶不由屏住氣,上前一步,左手抱著衛生箱,右手狠狠拽住工藤的袖口。
“媽媽”她揚聲,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媽媽,工藤君不去醫院,我會給他包扎的。媽媽教過我要幫助別人,這些我都記得,媽媽的話我永遠記得。我這就去給工藤君包扎,一會兒等我們出來,媽媽給我們我最喜歡的咖喱飯吃,好嗎”
女人神情一松,看著烏丸沙耶喃喃“源”
“媽媽”她應聲。
女人漸漸也笑起來“這就對了,我的乖孩子。等你們出來,媽媽的咖喱飯就做好了。好嗎”
“好好好。”
烏丸沙耶生拉硬拽著工藤新一進了房間。
“嘭”一聲,房間門被關上,烏丸沙耶把衛生箱放在桌子上,重重呼出一口氣,立刻不解而埋怨的看向工藤新一“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應下不要去,她”
哐當。
桌子上的臺燈搖晃,烏丸沙耶一怔,工藤新一已經俯到她面前,他按住她的手,眼中嚴肅,緊皺的眉頭如臨大敵。
“鶴山,”他一字一頓道,“你媽媽瘋了,你不能再和她留在一起,我們必須找機會走。”
烏丸沙耶瞥開視線,頤指氣使“所以一會兒吃完飯,你離開后就立刻去報警。”
“不,我們要一起。”
烏丸沙耶眼神一諷,起身墊腳朝工藤新一靠過去,他們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別說瞎話了,工藤新一,”她說,“刀在她手里,她是個拿過合氣道冠軍的瘋女人,一刀捅進去都不會滿足,非要把你捅成血噴泉的那種。我們兩個硬闖不死也半殘,工藤新一,就算你膽子大,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去試。”
她這話一出,整個人頓了頓,嘴巴緊抿著又退回去,重新和工藤新一拉開距離,倔強地看著他“你以為你的命配得上給我嗎”
工藤新一聞言一怔,看向烏丸沙耶的眼神難以置信,但又帶著些許猶疑和茫然。
“鶴山”他喃喃,似乎想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頓住。
烏丸沙耶撇了撇嘴,甩開工藤新一的手,趁著他不敢忤逆她的機會直接把少年翻了個個兒,然后按著他的后背直接把他大半個身子按在了床上,撩起他的上衣。
工藤新一瞪大眼睛“喂喂鶴山”
“閉嘴。”烏丸沙耶蠻橫地打斷他。
她坐在床邊,俯視少年的眼睛,抬了抬下巴“要不是因為你是為了救我,否則就算你死在路邊我都不帶看你一眼的,誰管你。”
說完少女便搬出衛生箱左翻右找,工藤新一在旁邊被她的一番氣勢唬住,趴在床上再不動,半信半疑地看著鶴山奈奈子翻騰。
終于,一分鐘后,少女重新抬起頭。
“我不會,你說,我做。”
工藤新一指揮著鶴山奈奈子。
但凡他能看見自己的傷口,他也絕不會任由自己像條死魚一樣被鶴山奈奈子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