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的搏斗不比賭場里直接扔籌碼更有意思
在黑市里名氣越響,關注的人就越多,下注的人也越多,比賽獎金更是可觀,想當初我的第一場比賽還是在停車場的水泥地打的,四周只有寥寥無幾的觀眾和一個裁判,就算是勝利了到手也只有可憐的八萬戒尼。
工作人員打開籠門,我的對手已經在場上等我了。
地下格斗場沒有區別性別的單獨賽事,都是混合賽制只區分體重,通常男女混合賽來看和參與下注的觀眾會更多。
天生力量上的差異會讓比賽結果更偏向男性,但是綜合格斗不只是拳頭的博弈,技巧可以讓純粹的力氣化大為小化小為無。
我和對方互相致意后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先花幾分鐘在場上轉圈試探幾下,躲避著對方揮舞過來的拳頭。
對方的手很長,臂展占據絕對性的優勢,如果直面攻擊很不利于我,要想辦法進入地面纏斗。
想要抱摔對方的我在一個中掃踢過去后暴露出了被擊打的空擋,被對方拉住了腿一個旋轉倒在了地上。
他拿了個上位,幾下砸肘就讓我的眉骨破了一個大口,強勁的拳風擦過我的面頰,我感覺到鼻腔濕潤了。
有溫熱的液體從人中流淌到上嘴唇。
地下黑拳沒有規則也沒有回合限制,多的是直接打死的,裁判有沒有都一樣,摳眼打后腦勺都是允許的。我試圖挪出髖部站起來,然而在對方抓牢了我的腿后,我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也沒找到機會。
我只好奮力用手指去扣對方的嘴,掰他的下巴摳破他的上顎內膜,在對方吃痛的間隙膝蓋頂開對方的腿,迅速調整姿勢進入半防守狀態,接著拗住了他的一只手翻了上去,一腿墊在他的背后,一腿扣住他的咽喉形成了一個側控十字固。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鉗制住他不讓他動彈,如果讓他逃脫重新變成站立攻擊姿勢再找契機就難了,我的耐力比不過他要速戰速決才行
我繃緊了腿部肌肉,他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很快臉就憋紅了。
對方拍了好幾下地面認輸了。
裁判宣布我贏了,觀眾臺爆發出了震天的尖叫,那些下注賭我會贏的人們的聲音還有說我的對手為什么不直接打我的下顎一下子ko我的罵聲交織在一起,混亂地像是一首大合唱。
我喘著氣下臺,在后臺監控室里看到比賽的男朋友拿著紙巾,給我擦掉了臉上的血“我就知道你會贏的桃桃”
我嗯了一聲,想要推著貍狽多去指定的地點領取比賽的獎金,他卻百般推辭說他自己一個人去就行,讓我先去換衣服。
以往貍狽多每次在我比賽后他這么說我都沒有提出異議過,今天興許是賽前問他錢攢到多少了,他沒有直說讓我有些納悶。
我問他為什么我不能跟他一起去。
他露出了難以啟齒的表情。
“怎么了嗎”他有什么話不能對我說的
“桃桃,我拿你的比賽獎金壓了后面一把比賽的注,如果贏了的話你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男朋友看上去是想為我分擔一些賺錢的壓力才去做這件事,可事先也并沒有跟我商量過,難怪他想要阻止我跟他一起去領獎金。
“你賭了多少”
他說就我這場比賽三分之一的獎金。
我張了張嘴還想問些具體的情況,比如他下注了哪個選手,對方的資料怎么樣,想幫他分析分析局勢和結果,他卻忽然發起火來,質問我是不是以為他把攢的錢都賭光了“我只是拿了一點點錢出來下注,只要贏了你就能輕松一點不是嗎不用一場場比賽打得鼻青臉腫了。桃桃,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不是的,不是的,”他一臉的信誓旦旦,像是被我冤枉似得受了好大的委屈,我急忙道“我當然相信你了”
“那就別問這么多了,你先回家等我吧。”他煩躁地說完,轉動著輪椅的輪子走了,頭也不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