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是我做的東西不好吃嗎”
“不是”
奇犽“有什么話直說就行,別吞吞吐吐的。”
我的確是有些猶豫,有些話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不問出來又覺得心里不踏實“你們為什么會把我當朋友呢我都幫不上你們什么忙”
我沒交過朋友,朋友這個概念對我來說很遙遠,是比家人更遙遠的存在,我跟貍狽多結婚了他就會成為我的家人,可他的朋友卻不會成為我的朋友。
貍狽多說我也沒必要交朋友,我只要有他就可以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主動說要跟我交朋友。
小杰撓撓頭“交朋友不需要理由啊。”
奇犽的表情有些古怪“你做什么事都需要有理由嗎”
“沒有正當的理由怎么做事呢”
“為什么沒有正當的理由就不能去做你就從來沒有隨心所欲地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由著自己的性子
奇犽的話讓我發怔。
我一直都是自己信任的那個人說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我和這個世界的關系也由他來建立。以前在家的時候是這樣,離開了那個家之后碰到貍狽多也是這樣,我更希望別人高興。
我所有的事情都要猶豫,都要留有余地,包括跟貍狽多在一起也是這樣,我向他索取一個家,也相同地要給與他一些什么。
等價交換。
所以在這兩個小鬼頭跟我說要跟我做朋友時我迷惑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給對方什么價值,也不知道對方想從我的身上獲取什么,也許跟貍狽多一樣想靠我打拳來賺錢可是我在明確表示要放棄比賽后奇犽和小杰還是堅定地表示會幫助我。
“我”記憶里那些骯臟的,不堪重負的片段卷土重來,我躊躇著咬著下嘴唇“我不能”
不、不行,我不能由著性子來,那樣會不討人喜歡,我本來就已經是拖油瓶了,我不能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歇斯底里地為了一個玩具撒潑耍賴,我不能。
像貓一樣的少年蔚藍色的眼睛直視著我,犀利的眸光帶著想要探究到底的執著,但他最終什么都沒問。
他看出來了我不想說。
那是一團潮濕又粘稠的陰影,粘著污濁的穢物。
它只適合在暗處發爛發臭。
空氣變得稀薄了一點,直覺很強的小杰改了話頭“桃醬你的下一場比賽是什么時候”
棄賽了一場掉的積分估計半個月拳場都不會安排我上臺了,我說我會跟貍狽多好好說把錢盡快打給他們,小杰趕忙說他不是這個意思。
“這點錢不算什么。”奇犽語氣輕松地跟昨天逼迫我男朋友賠償他們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那你們想要的競拍品怎么辦”
“我和小杰賺錢的辦法多的是,”奇犽無所謂地聳聳肩“倒是你,為什么把所有的錢給那個家伙保管啊你就這么信任他嗎他甚至連念都沒有教你。”
tobe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