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樸諾拉一邊說著,一邊上手把田正國的嘴捂住。
“嗚嗚嗚嗚”田正國無奈地左右晃了晃腦袋,擺脫不掉,只好放下手中的工具,把樸諾拉的手拉下來,樸諾拉似乎起了玩心,另一只手又放上去了。
田正國可不會讓著樸諾拉,樸諾拉的兩只手腕馬上被田正國的手攥住了,他還騰出另一只手撓青梅的癢癢。
樸諾拉最怕癢了,扭來扭去掙扎著,快要倒在地上了,“哈哈哈哈哈,不行了。”
田正國拽著樸諾拉,護著避開地上亂七八糟的零件,兩人躺倒在另一側空地上。
他用手剝開親故罩在臉上的頭發,在她耳邊,嘲笑地問“是我贏了嗎”
“是是是。”樸諾拉像死魚一樣,喘著粗氣。
“每次都是這樣,我還沒用力氣呢。”田正國鄙視的口氣不要太明顯。
樸諾拉不想說話,小時候她還有坐在竹馬身上的機會,現在嘛,打不過打不過。
田正國松開手,發現樸諾拉得手腕好像被自己抓紅了,使勁的是他,心疼的也是他,又幫著揉了揉。
樸諾拉倒是不疼,甩甩手,就不在意了,拍電影磕磕碰碰比這嚴重多了。
田正國比劃了一下內芯放到機箱的位置,“諾諾,有個事啊,之前我不是拍綜藝么最近要放送了,到時候可能會有不好的評論吧,我就先和你說一聲。”
樸諾拉皺著眉,有點嚴肅,“什么不好的評論”
“不是大事,我給綜藝里的前輩們買漢堡,但被前輩嫌棄了,當時我有點難過吧,也沒有做好表情管理。”田正國低著頭,手伸機箱里擰螺絲。
樸諾拉抿著嘴,沉默著,能說什么呢,前輩欺負后輩太正常了,尤其是這個圈子。小伙伴肯定經常遇到,鏡頭前都是這樣,可想而知私底下只會更糟。
田正國感受到周圍的安靜,抬起頭來,對上樸諾拉的眼睛,“真的沒事,這是工作啊,誰都會遇到這種事,我只是感覺自己沒有應對好吧,節目組為了制造話題,這段應該會播的。”
“有些人真的是只有欺負人才能顯出自己厲害么。”樸諾拉翻個白眼,氣鼓鼓地說。
“我就是和你說一下,到時候站子里粉絲可能會注意到,你不用在意。”田正國覺得青梅還是先從他嘴里知道比較好。
“知道了。”才怪,她到時候一定會好好看的。
田正國把主板放進機箱里,線插上,電源放進去。
電源插線的時候,有些忘記怎么接頭了,又在油管上搜了個視頻,折騰了半天,費了些時間,最后插顯卡。
“好了,”田正國拍了拍機箱,伸直腰,跳著站起來,“諾諾”
樸諾拉早睡著了,腦袋靠在墻上,胳膊也耷拉到兩側了。
“我就知道你會睡著,好不好”田正國嘟囔著。
先不管親故了,田正國把顯示器連著主機,插上電源,大概試一下,電腦運行沒問題,剩下的下次來再弄吧。
等把工具和垃圾都清理干凈了,田正國又蹲回到樸諾拉旁邊,小聲地叫了叫,“諾諾醒醒”
樸諾拉毫無反應,田正國其實也不舍得真的叫醒她,“以后叫豬豬吧,嗯豬豬嗯,知道了,答應了。”
田正國都被自己的自言自語逗笑了,樸諾拉睡著的樣子,乖得像天使。
他好像沒有這么近地看過親故,白白嫩嫩的小臉,睫毛彎彎長長的,鼻子小巧而挺,剛洗過澡,就連身周圍都香香的,的確,他再沒見過比諾諾更好看的了。
田正國單腿跪在地上,身體前傾,看著看著,心臟莫名地跳得好快,就像剛練完舞一樣,不是,比練過舞還快,他突然想起看煙花那次,視線落在樸諾拉粉嘟嘟的唇上,有點像果凍誒,他想嘗嘗甜不甜。
“嗯”
樸諾拉突然出聲,把田正國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仰,拉開了距離,好在樸諾拉沒醒。
田正國回過神來,他剛才在想什么,諾諾是親故,他把她當妹妹的啊,但是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小心翼翼地把人打橫抱起來,以前做慣的動作,這會兒就連和小伙伴的碰觸都讓田正國覺得皮膚在發燙,眼神也飄忽不定,不敢再看。快速走進主臥,臨走前還記得仔細地替樸諾拉掖好被角。
整個六月,樸諾拉離開片場,回歸到了正常的社會生活。
她去見了心理醫生,這次拍攝改變了表演方式,入戲程度減輕一些,但自己對表現派不熟練,還是會用回到體驗派,心理醫生還是建議她減小壓力,休息的時候不要想太多和工作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