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妲再次有意識時,感覺到自己重新回到了一種熟悉的狀態。
周圍不過是一片黑暗,自己或者說自己的意識體被困于此,但更加不同的是,這次自己似乎無法離開這里了
會應用這種技術的只有須彌院前代大賢者以及至冬院的十二位執行官之一,第二席的博士。
前者目前正在學院內勞動改造,而且他也沒有能力做出完全封閉她的意識的裝置,那便只有后者才能做到這一步了。
失去意識之前,納西妲并沒有感覺到元素攻擊力,能夠確定這次襲擊完全是由普通人完成的。
潛伏到裝置能夠捕獲到她意識的距離,還沒有被她發現。
雖說是普通人,但擁有那種鬼魅的身手和藏匿的能力,已經算是人類巔峰了吧。
納西妲在意識中的思考對外界并無任何影響,也不會被外界所察覺。
伏黑甚爾單手拎著白發小女孩的衣領子,隨手扔給了等在對面的委托一方的兩個男人。
“先說好,我打暈她的時候她可還有呼吸的,不過用上了你們給我的那個裝置后就變成這樣了,跟我可無關,錢要照給。”
琴酒接住被扔過來的小孩子,低頭打量了一下她胸前看起來非常小巧無害的裝置,上面正亮著綠色的燈光。
琴酒沒有解釋這是用上裝置之后的正常現象,畢竟這也只是那個給他們裝置的男人的一人之言。
他對實驗那邊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只負責確認這次的實驗體身上裝置正常運行便好。
“錢已經打到指定賬戶上面了。”
伏黑甚爾笑了笑“老板大氣,有生意下次再找我啊”
說罷,便離開了這個交接用的陰暗倉庫中。
琴酒將小女孩扔給身后跟著他的長發男人手里“格蘭威特,你接下來將這個小鬼帶到a4869基地,交給那里的負責人,一個小時后來神奈川接應我。”
格蘭威特低頭應好,并沒有讓琴酒看見他眼里的憤怒和悲傷。
只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剛好是卡著從這里到基地再到神奈川的最短時間,完全沒給他機會做手腳,這是很正常的,他不過是剛剛獲得代號,還在被監視期。
但是這么小的小孩子
前往基地的路上,格蘭威特的紫色眼眸中滿是掙扎。
他明白,他無法將這個小女孩放走,別說他現在正在被監視期,琴酒對交給他的任務有自己的監控手段并且還有備用手段重新將這個小女孩送進實驗室。
而且如果他現在露出馬腳被抓住的話,死掉的絕對不會是只有他一個人,但比這更嚴重的便是他們對組織的打擊之路會受到嚴重阻礙。
一邊是一個何其無辜可憐的小孩子,另一邊是鏟除這個國家而言的毒瘤。
他不能自私,他不能讓無數葬送在黑暗的前輩換來的進度功虧一簣。
他接受過訓練,他明白完成大業的過程中必定會有犧牲,自己不該動搖,在這里步步為營,動搖便有破綻。
他明白的。
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不只是這一件事情。
自因為某次排爆過程中,炸彈還未完全拆除便因為對自己的技術的自滿而自信滿滿的停了下來,炸彈犯卻在他最放松的時候重啟了炸彈。
他沒有死,運氣很好,炸彈犯手里的被路過的一名叫御幻天理的路人碰掉砸到地上,碰到停止按鈕。
炸彈最終沒有爆炸,他死里逃生,但依舊被處罰了,因為他的自滿,因為他的違規操作,因為他沒有穿防爆服。
停職期間他找到了御幻天理,向他道謝,兩人成了朋友,但卻在某天被警視總監叫了過去。
白馬總監問了他一些問題,包括一些對御幻天理的看法之類的問題。
他感到很疑惑,但依舊老實回答了,寶馬總監沉默良久,最后讓他去黑田管理官報道,有一項新的任務交給他。
在黑田管理官那里他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消失的兩個同期果然是去做臥底了,比如他們兩人臥底的是同一個組織,是這個國家目前最大的毒瘤,他也需要臥底進去。
“正好你可以借著這次的事情假死,之后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但想知道的疑惑更多了,比如他敏銳地察覺到,白馬總監讓他參與進來這件事是因為御幻天理的關系,這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