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
龍脊雪山之上,阿貝多將試管里最后一滴藍色的液體滴在落落莓上之后便結束了這一天的實驗。
此時門外風雪聲呼呼,光是聽著就能感受到數不清的寒意。
阿貝多微微地伸了一下身子,拿起掛在一旁椅子上的披風準備下山,
剛走出大門時,風將他的頭發吹得凌亂,在整理的間隙,阿貝多看到七天神像那里閃現出一道異光。
“是做實驗太久,眼花了嗎”
阿貝多用手背按了按眼睛,再看去,雖然風雪遮住了部分的視線,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一絲逐漸收縮回去的紅暈。
“還是去看看吧。”
煉金術師為了取得材料或者做實驗,長出沒于艱難困險之地,現在這種情況只會激發他的好奇心,而不是讓他感到害怕,況且阿貝多膽大心細,實力也不可小覷。
從實驗室到雪葬之都。舊宮的路上風雪是越來越大,等到了七天神像那里,阿貝多的衣服上,頭發上已經蒙上不少的雪。
他隨意地撣了撣,七天神像在雪夜里散發的幽藍的光直指蒼穹,阿貝多把披風系好,沿著西面的小路往下走,
路的盡頭他向右一轉,一個山洞赫然出現在面前,八塊發著黃色光芒的石碑在一個規整的圓形門前排列開來,一旁的方形開關已經是啟動過的樣子。
阿貝多小心地往前走了幾步,雪踩在腳下發出悶悶的聲音,
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身量修長,他站在門里大廳的中央,暗紅的光芒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開來,那把星銀大劍散發著藍色的光。
“什么人”
黑衣男子忽然發出的聲音像是被布捂住那般沉悶,難以分辨,
接著來,映在阿貝多瞳孔里的暗紅驟然緊縮,下一秒,黑衣人消失了,
“他是誰”阿貝多自言自語,他用辰砂之劍挑起一抹雪在指尖撚成水,然后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薄荷的味道”
阿貝多繼續往前走,然后他就看到在四周的火把的照應下,滿墻的壁畫。
彼時的天蒙蒙亮,摘星崖最高處可以看到遠方的時間小島照應著地平線的魚肚白,
結束了一晚上約會的瑪文和瑪拉在回去的路上正好遇見了哈欠連天的溫迪,
“小詩人,你這是怎么了”
溫迪將隱藏在草叢里的落落撈起來說:“落落睡不著,帶她出來玩玩,快,叫哥哥姐姐。”
落落很誠實:“叔叔好,阿姨好。”
瑪文:……
瑪拉:……
溫迪撓撓頭:“小孩子心直口快,童言無忌,別往心里去啊。”
瑪拉:“親愛的瑪文,看來我真的已經老了嗎”
瑪文:“不,瑪拉,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一如既往地愛你。”
這時喵爺正銜著幾株塞西莉亞花跑來,他把花放在地上,然后甩了甩身上的露珠,“落落,你看,我把那邊最好看的花給你——”
話說道一半,喵爺瞥眼看到一旁的瑪文和瑪拉,“喵嗚!熊貓啊!”
知道是自己黑眼圈太重了的瑪文和瑪拉:果然熬夜使人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