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面目復雜的看著眼前的人,身材瘦長,步伐之間于尋常人無異,就連嬉笑打鬧,喜怒哀樂都和人類一模一樣。
那身皮肉的私底下確實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狐貍精。
她撫了撫額,垂眸撞進一雙清澈無比的瞳孔中,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不由得嘆了口氣。
還是乖乖的不作妖的小狐貍可愛點。
殊不知她這嘆氣道功夫,走在前面的小王一個顫栗,腦中閃過千言萬語,半晌,才輕聲道“小初可有話要與我說為何要嘆氣”
“啊”
虞初一愣,見其頻頻轉頭的動靜,神色緊張,眸中滿是憂色,似是擔心什么東西一樣。
她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想起忘了什么事了。
眼看二人就要到破損的木門前,虞初顧不得心中的傷感,一把拉過小王。
“莫非小初你當真對我不滿”小王一驚,猝不及防被虞初一把拉到角落,慌亂之下,他連忙雙手交叉捂住胸前,眼角含淚,驚慌出聲。
望著小初那張消瘦慘白的臉,腦中快速的回憶著在族中聽到的那些惡鬼的傳聞。
挖心吃肉還是吃腦髓
“難道這些日子里,咱倆夜夜相伴暢聊趣事都不作數了嗎”
虞初莫名其妙的看著姿勢扭曲窩在墻角的小王,好似她是一個流氓,要迫害良家婦男一樣。
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也不知咋的,腦子跟著一抽,沒好氣嘲諷道“你個狐貍精沒勾搭人家就罷了,還在乎清白”
“小初哇嗚嗚嗚”
虞初沒想到這一句話的傷害力這么大,面對鼻涕都快流下的某狐,正了正面色,剛想說些什么,就聽巷口傳來一陣“嘖嘖”聲。
“這光天化日之下,老婆子我從前見過強搶民女的,強搶民男的道還是頭一次見。”
“有傷風俗,有傷風俗”
虞初臉一黑,扭頭瞪了一眼在巷口停下腳步,探頭探腦試圖看清蹲在地上是何男子的老婆子。
老婆子還沒看清,就被目光冷冽的寒氣嚇到,一個甩袖,輕哼一聲,嘀嘀咕咕走遠了。
虞初這才轉過頭,頗為無語的看著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小王,咬了咬牙,一字一頓說“我對你可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你把我拽來”小王抬起下巴,話到一半,冷不丁被一雙銀白色的瞳孔一瞪。
那小狐貍見他望過來,甚至張了張嘴,露出一口白牙,小王默默的閉上了嘴,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虎口處莫名有些刺痛。
虞初見小王冷靜下來,這才開口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進府的”
“婢女啊怎么了”
小王松了一口氣,不是吃狐貍就好,想著便顫著手扶著墻壁站起來。
哪知一抬頭便瞧見虞初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一頓,后知后覺想起來,他此刻還是男子扮相。
“我給點時間,你快化作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