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現了訊息之后,選擇了嫁禍。你添了幾筆將它改作一朵玫瑰花,所以花托處的筆畫看上去有些僵硬。”
“如果是今村小姐動手,死者應該直接留下名字或者更明顯的特征才對。一個出軌的人,怎么會用象征愛情的玫瑰來指代未婚妻分明有更簡單明確的方式才是。”
“你”
“你隨身攜帶的大量現金,應該是屬于死者的才對吧就算不對比可能沾上的血跡dna,只要驗一下箱子上面有沒有死者的指紋,就能證明我說的話了。”
神木千裕雙眸像是某種有著漂亮紋理的無機質礦石,不帶任何感情地看向狼狽慌亂的黑衣男子“你的殺人手法拙劣透了。”
他在故意激怒對方。
過于強烈的情感會干擾理智判斷,就像那位言語混亂的女士一樣。
其實這些布置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只要多給警方一些時間就能通過資金流向查出白石的不對勁,再多詢問一番口供,檢查兇器,這一切的栽贓嫁禍都會被推翻。
除了拖延時間,這些布置沒有半點作用。
可是這點時間能做什么白石根本不可能逃掉。
除非
除非,白石有把握在脫身后迅速擺脫這個身份將麻煩甩開,讓這個案子變成徹徹底底的懸案。
他很難不感到熟悉。
宮野艾蓮娜一家,也是這樣失蹤的。
他們會有關聯嗎
只是實際情況和預想出了一些偏差,他只能站出來避免白石逃掉,為此甚至違背了工藤優作“一定要藏好,保護好自己”的要求
神木千裕數著自己的心跳。
“呵算我倒霉。”出乎所有人意料,黑衣男子并沒有辯解更多,只是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般看向神木千裕,目光怨毒又陰冷。
降谷零條件反射把神木千裕往后推了推,諸伏景光一把擋住神木千裕的視線,一手牽著黑發青年遠離對方。
目暮十三很快示意對方將人拿下,證物也一并帶走封存,雖然案子還有一些疑點,但誰是犯下命案的人已清清楚楚。
“多謝了小千裕不愧是工藤老弟也欣賞的人啊,真是幫了大忙了”
“您過譽了。”神木千裕不習慣應對這樣的熱情,手指不自然地捏著衣角,“我的刀,可以還給我嗎”
“一會去取就好,我先去處理后續事件了”目暮十三體貼地收回了準備拍上對方肩膀的手擺了擺,踱著步子離開了。
“很厲害哦神木”諸伏景光拿著一個裝著小刀的透明袋子回到房間,“你的刀。”
“多謝。”神木千裕點了點頭,將刀塞進兩人帶來的袋子里提起,在店面門口和兩人道別,“接下來的事有警察接手,我先走了。”
青年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兩位準警校生站在店門口面面相覷,無奈地攤了攤手。
降谷零看著神木千裕離開的背影,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能看出現場的不對勁,也隱隱察覺到神木千裕有隱瞞,但對方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尚還年輕的警校第一喃喃自語“這家伙,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啊。”
諸伏景光攬住幼馴染的肩膀,有著寶石般溫柔鉆藍色雙眸的青年神情恍惚了一下,隨后顯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來“我倒是覺得會成為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