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配槍的有四個,分散在三趟車上。每輛車車廂內部都有人看守。
工藤新一他們在第一車廂,兩個倒霉的看守人沒有做出任何有效反抗就被神木千裕放倒了。
如果不能在三趟車啟動前解決的話,就得拖到后面再找機會了。最糟糕的是,就算警方插手,歹徒手握人質,也很難順利處理。
何況還有更糟糕的問題。
“神木哥,警方那邊是什么情況”
他們可以等歹徒休息查看時埋伏一一擊破或者想辦法報警,這絕對是更安全的選擇。
“我報警了,來不及。”神木千裕還是出來時在公共電話亭報的警。他掃了一眼車廂的環境“他們準備就地殺掉一些孩子。”
一是為了拖延時間,分散警力,二是因為,有些孩子并不符合他們口中貨物的標準。
現在歹徒只裝好了第一輛車,留下的孩子被他們有意識分成了三群
工藤新一和神木千裕都意識到,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能拖延下去。
神木千裕沒有多說什么,從背包里掏了些東西。
隨后他劃斷了工藤新一手上的繩子,將背包甩給工藤新一,順代了一句“乖乖待著,看好你的同學們。剩下的我來處理。”
“等等”
現在車廂門已經鎖上了,就算想要做什么也
工藤新一還沒有說什么,便看到什么千裕一手握住車廂旁凸起的防撞杠,毫不客氣地在某個黑衣服男人身上一踩,整個人向著木制車廂壁撞了過去。
“嘭”
神木千裕冷著臉,硬生生揮拳將木制的車廂壁打出一個破洞。
隨后他在工藤新一不可思議的眼神中伸手抓住滿是倒刺與斷茬的斷木,從車廂破洞中翻了出去。
這里離駕駛室很近。
神木千裕一手穩定著平衡。他聞到了血腥氣,手掌被木屑豁開的傷口在粗暴的動作中進一步開裂,扎進掌心的木屑像某種怪獸的牙齒啃食著血肉。
疼痛感像預計的那樣,不至于影響行動。
他必須再快一點。
黑發的青年松開沾染血跡的斷木,像死神衣袍投下的陰影一般輕靈地踩上駕駛室旁的鐵梯。
“敵襲”
玻璃并沒有起到任何阻擋的作用。
清脆的碎裂聲撞在耳膜上,碎裂的玻璃在青年身側反射著絢麗奪目的陽光,他像是象征著審判的神明降世。
神木千裕將駕駛座上的人直接拽下,在對方衣服上毫不客氣地糊了一個血印。
“救命啊”
胡亂射出的子彈被躲開,黑衣黑發宛如鬼影的青年動作流利地踹倒副駕駛上的人,利落地奪下了對方手中的手‖槍,反手用槍托將手中的人打暈。
黑發青年一手松開暈過去的犯人,另一手握緊木倉,黑洞洞的木倉口指向副駕駛。
蜷縮在副駕駛座位上捂著小腹哀嚎不已的小嘍啰哆嗦著抬頭。
他對上了神木千裕那雙無機質的,機械一般冷漠的幽綠雙眸。
血珠順著青年握木倉的手一滴一滴滾落,砸在他的額頭。鐵銹般的血腥味竄入鼻間,黑發青年眼中沒有猶豫,害怕或是別的情緒,只是平靜地,冷漠地垂眸看向他。
小嘍啰驚駭地尖叫一聲,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神木千裕
就這心理素質還敢出來做這種案子。
但他也沒有時間再處理什么,后面的車還沒有裝完人上鎖,歹徒的第一反應一定是過來攔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