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井灰狠狠打了個顫,連滾帶爬地過去,強行忍住自己想要抱住目暮十三的大腿痛哭流涕的沖動“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單純想要搶個運鈔車,我怎么會這么倒霉”
他不敢深思神木千裕話中的意思,迫不及待地抖著手將手塞進手‖銬之中“我全都交代,警官拜托了你就把我押送回去吧”
神木千裕“”
他直覺有些不對,但目暮十三動作十分迅速。
爆‖處組要處理里面的炸‖彈,疏散人員是第一要事。因此,情況核對完后警官先生便開始走程序核對,迅速把一群警校生連帶無關群眾送離現場,還不忘給鬼塚教官打一個表彰電話。
成天加班的目暮警官已經完全忽略掉正常人此時應該躺在床上享受夢境。
降谷零頂著一群警官“此子恐怖如斯”“演技大拿”的眼神僵硬地撤離,狠狠甩了松田陣平一個眼刀“卷毛混蛋,有什么話就直說。”
“我哪跟大少爺您鬧脾氣,那邊的歹徒可是讓您嚇哭了呢。”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嗤笑一聲,“您讓人揍我一頓可怎么辦難道我還能找人訴苦”
一句話說得那叫百轉千回哀婉幽怨,望向神木千裕的眼神也是三分凄涼六分不甘還有一分實在沒藏住的玩笑。
神木千裕大腦飛速運轉了兩秒,勉強把自己從宕機邊緣拉回。
他沉默片刻,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將兩人的拳頭抵在自己胸口,緩緩開口“你們打吧,我扛得住。”
“噗小神木,你這也太可愛了。”萩原研二一個沒憋住,扶著伊達航笑得東倒西歪,一邊抽著氣一邊火上澆油,“班長啊,小神木帶著小降谷和小陣平跑了,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怎么辦才好”
諸伏景光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抬起“說得很有道理啊,不如神木你讓萩原勸著松田,我和zero保護你”
神木千裕“”
總覺得事情越發不對勁了。
伊達航“哈哈”一笑,一張雙臂把所有人東倒西歪地攬住“今天不是已經打過了嗎,該進入和解坦誠的he部分了”
神木千裕被灼熱的溫度包圍,身邊是熟悉的聲音,歡快的氣氛洋溢在黑夜里,心里不斷往外冒著喜悅的氣泡。
氣泡炸開,盛放出極為陌生又純粹的歡喜。
是朋友。
神木千裕學著伊達航的樣子,像飛鳥一樣努力張開手臂,六個人凹成了一個混亂又純粹的古怪擁抱姿勢。
“總之作戰完成”貓眼青年有些遲疑的揚起手掌前伸,比起擊掌更像是想要觸碰或是握住什么的手勢。
實在是因為降谷零正揪著他的衣服下擺,另一手按在松田陣平胳膊上較勁。
“啪。”
六只手疊在一起,拍出了清脆又明亮的響聲,像是煙花騰空,花苞盛放般極致的美好。
“成功”
等等
“金發混蛋你磕到我假牙了”
似乎也不是那么太平。
雖然昨晚發生了意外,但第二天六人仍然十分準時地出現在了操場上跑圈。
問就是遺留任務。
“對了神木,昨天那個歹徒山井灰最后態度是不是有點不對勁”諸伏景光一邊分著水,一邊將昨晚的事情拉出來復盤。
銀亮的雪花徽章被他別在胸口,襯著藍色的警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神木千裕手指尖顫抖了一下。
他昨晚回去同工藤優作通了電話,今天正準備坦白一部分事情。
“或許是誤會了什么。”
黑發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像蒙上一層霧一般失神片刻“應該和我原本想告訴你們的事情有關。”
神木千裕的聲音認真而凝重,帶著深深埋藏謹慎與悲傷“十一歲以前我生活在一個名叫水島鎮的地方。”
降谷零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