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該如何解釋。
但我長時間混跡于這間酒館的事情,肯定暴露無疑了。
再也不去了,真的。太敗壞我的形象了。
我第一次主動伸手去碰酷拉皮卡君,但也僅僅是一層衣物。我抓住他的袖角,帶他趕緊離開。
酷拉皮卡君順著我走了一段路,離開了酒館范圍,他提了提手腕,我便立刻放開了他。
“我不認識他們。”我解釋說。
“好的。”他答。
“我只是比較習慣去那里寫作而已。”我又說。
“好的。”
但他看我的目光完全沒變,完全是不想多費口舌吐槽的模樣。
順著他的目光,我發現他的紅眼睛還在。為了轉移話題,我問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段時間,讓我一度以為是不是問了一個什么很難回答的尷尬問題。
很久以后,我聽見他輕聲問道
“你知道,火紅眼嗎”
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如實答道“我不知道。”
“”他顯得更加沉默了。
“你聽說過幻影旅團嗎。”他又問。
“沒聽說過。”
他沉默更久“我聽說你想成為作家,還以為你很擅長收集世間的奇聞異談,至少會多看看新聞報紙之類的。”
“那是小說家吧。而且看新聞報紙做什么,我寫的又不是什么批判現實主義的巨作。”
我理所當然的答“我想成為的是童話作家,做這一行需要的是浪漫的想象力,我更喜歡看一些兒童文學。”
“所以放心吧,我對世間一切都充滿包容。
“哪怕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人魚變身,每走一步都腳趾疼;或者你其實是流落民間的公主,只因遭受惡毒皇后的迫害,我都不會覺得驚奇。更何況是區區的眼睛變色了。”
我看見他好像很心累的嘆了口氣。
“所以,你還沒說呢,你的眼睛啊,變回來了。”
我的視線在他臉上繞了一圈便立刻收斂了。我并不習慣直視人的眼睛。
本來就只是為了轉移話題,我亦不算真心詢問。見他恢復正常,我便轉回頭重新看向左右的餐館“行吧,那我們繼續采購。今天你打算吃什么”
他顯得格外的欲言又止。
他有時候就是會這樣,止言又欲,欲言又止,顯出不同于以往干脆的吞吐模樣。
你不說,別人又沒有讀心術。我哪知道你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
但我尊重人與人之間的社交距離,絕不過度打探。關于眼睛的話題就這樣無疾而終。
我們又恢復了初時的沉默,以言簡意賅的交流完成了這次的采購。
也是第一次,我與他一人搭柴,一人生火,兩人合作完成了晚餐。
味道不記得是怎樣的了,但我仍記得那時的心情。
并不擅長與人對視的我會忍不住頻頻看向酷拉皮卡君,也是在那時我才真正記住了他的長相。
在火光的搖曳之下,我感覺他冰山般的氣場似乎融化了,酷拉皮卡君臉側也染上了溫暖的顏色。
哪怕這僅僅是一頓樸素的晚餐。
哪怕對方吃飯的時間也將大半的心思都集中在訓練念能力上。
我的心臟依舊雀躍的鼓動著。
這是我第一次與人共進晚餐。
那一瞬間,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手邊能有一瓶酒。
或許是我的目光過于肆無忌憚,酷拉皮卡君終于看向了我。
并非是酒癮,我只是想以酒精予我一把勇氣。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結果一直到篝火熄滅,我也沒能問出那個問題。
“既然一起吃過飯的話
“那我們、
“能算作是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