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主動打探他人的故事,所以也不希望他人打探我的故事。
酒館老板開口道“因為她家啊,”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最好能劃分出一條線。讓我能永遠維持著與生人的這份社交距離,不要讓沙礫闖入我的貝殼中來。
“她的姐姐名字叫遙,我們喊她窯姐兒。”
酷拉皮卡君站定在原地,直直看向了酒館老板。
生客愣道“是那個意思的”
我并不在乎他人議論我家家事。
那些輕蔑的、嘲弄的言語,也不過是漂落于水中的渺小沙礫罷了。
“后來她姐姐倒是傍上硬大腿,迫于壓力,我們就不好這么叫她了。”
只要不將沙礫放入貝殼中來,我就可以倘若未聞的與他們相處。
酷拉皮卡君向著酒館的方向走去。
我罕見的生出了一分迷茫,竟不知該如何行動。
離開吧,就像往常一樣。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議論罷了,我全不在乎。
留下吧,去拉住酷拉皮卡,去捂住他的耳朵。
我曾滿心信任的對他打開貝殼,向他試探過第一次,第二次。
卻不知道
這第三次,會不會將他變為那顆“沙礫”。
老板繪聲繪色的講著“所以我們換了一個文雅點的稱呼,喚她叫做,小姐。”
酷拉皮卡君已進入酒館中,而我落在原地。
我心中盡是莫名的忐忑。
“剛剛好,既然是姐姐,就叫大小姐。所以妹妹就成了小小姐。”
客人吃吃笑了起來。
老板更得了勁兒,一手拿著那個標本,堪稱手舞足蹈的說道“她們這一家的女人啊,都了不得真的就像這個標本叫什么來著”
客人接話道“黑寡婦”
“對、黑寡婦蜘蛛。”
他對客人展示了那只不同尋常的、巨大的黑色蜘蛛。
與此同時,老板也注意到了走上前去的酷拉皮卡君。
與他笑道“你是她的姘頭最近看你一直和她在一起。”
“奉勸你一句,可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當然,如果只是玩玩兒的話倒沒什么問題哈,干嘛露出這種表情連她自己都不在意呢。”
說著說著,老板突然露出了恍然的驚訝神色。
“你該不會是,在為她而生氣吧”
老板將蜘蛛擺在了手邊,以夸張的演出擠眉弄眼道
“是因為對她產生了感情”
酷拉皮卡君背對著我,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神色。
“不。”
我聽見他的聲音一如寂靜的死水,不含半分波瀾。
是平靜的。
他的身體,卻指使起手臂繃緊了每一塊肌肉,并將手指握緊成拳。
快得我都沒反應過來。
他一拳砸在老板臉上。老板帶著他身旁的標本一同飛了出去,各自落在地上。
他回答時的聲音仍舊是平靜的
“與她無關。”
酷拉皮卡君一腳踩在了那標本上,將其碾碎。
老板錯愕的望向他。
“這么做,僅僅是因為,
“我討厭蜘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