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眼淚與鼻涕一起噴涌而出。
而當我回頭。
發覺包含酷拉皮卡君在內的一眾保鏢正站在客廳里,以神色各異,但都同樣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我時。
羞恥感灼燒著我的臉。眼淚卻與我的愿望背道而馳,更加豐沛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我縮在沙發上,面前站著的是酷拉皮卡君,還有其他散亂環繞我的保鏢。
酷拉皮卡君把抽紙遞給我,之后好像仍是想與我保持距離的模樣,但我趁此機會拽住了他。
在收藏室里被嚇哭、吵架吵得情緒激動又哭出了鼻涕,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
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一定是別人。
總之我先擤了好幾個紙團,把臉上擦干凈了。
只是眼淚還時不時的會溢出幾滴。
我拽著酷拉皮卡君的手。
這還是我第一次與他有了肌膚接觸。但看在我哭得這么凄慘的份上,他一定會原諒我的吧。
我含著淚向他看去。
酷拉皮卡君默默側了頭。
于是,我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冒了出來“你什么時候下班”
“十二點。”他看起來很不情愿的答。
“晚上十二點嗎”我又覺得該哭的是他了“幾點上班”
“六點。”
而現在才九點半,離他下班還有兩個半小時。
我又確認了一次時間與日期后,伸出兩只手一齊拉住了酷拉皮卡君。
但在我打算用額頭去碰觸他的手背時,像是怕我磕到,他手上的鎖鏈消失了。我得以接觸到他不再帶有寒意的皮膚。
我小聲說“真可憐。持續這樣的工作不會過勞死嗎”
酷拉皮卡君好像尷尬得想抽回手,但我執著的不松開他,眼淚還更加洶涌的落了下來。
酷拉皮卡君不至于不給面子到這種地步,我聽他嘆了口氣,再也沒拒絕,任由我拉著了。
這樣的姿勢好像有些奇怪。
我縮成一團,仍用額頭貼著他的手背,別人看著大概會以為這是什么怪異的儀式吧。
可我偏偏能從這點細微的碰觸之中獲得些許安慰的能量。
旁邊看起來就很壯實的絡腮胡大漢笑道“小姑娘可真夠弱的,這就嚇哭了”
我還在哭。想回答“是的”,酷拉皮卡君卻先行瞪了過去。
絡腮胡男人像是特意為了挑釁酷拉皮卡君說的“讓她見識見識世面有什么不好,你能護她到幾時她可是一只腳都踏進這個世界來了。”
“那也與你無關。”
酷拉皮卡君一只手仍被我拉著。我看他半側身想打架的模樣,只得先松開了酷拉皮卡君,酷拉皮卡君便完全轉向了他的那位同僚,手上的鎖鏈也復現了
“如果你不會說話,我可以幫你把你的嘴縫上,芭蕉。”
名為芭蕉的男人吹了聲口哨“酷拉皮卡,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大家都冷靜一下”
發聲的是另一位矮小的女性我是根據聲音判斷出的。
她橫在了兩人之間,勸阻說道“我知道大家緊繃了一天的精神,現在都有火氣,但沒有必要在這里內訌”
“而且”
她來到了我面前,就像安撫孩子一般安慰了我一句“她看起來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