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似懂非懂。
本想著是否應當告知酷拉皮卡君昨天我遇見了疑似某個營銷團伙的成員那個人說不定還是那個團伙的高級干部什么的,但酷拉皮卡君又說,盯上妮翁的地下組織實在是多若牛毛。
說不定那人只是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就算說給酷拉皮卡君,他也無從確認對方是誰那好像也沒有太大的說的必要了。
“我知曉她有擺脫保鏢參與拍賣會的打算。但只要我們護衛好她的安全就夠了,你不用多作擔心。”
酷拉皮卡君篤信的說著,我便放下了顧忌。
說完妮翁,卻聽他峰回路轉,又把話題繞了回來“比起她,我覺得你更應該多想想自己。”
不待我疑問,酷拉皮卡君突然矮下身子,向我半彎了腰。
我被他的動作嚇得虎軀一震,腦中思維又騰飛了一次,呆滯之時突聽他嘆道“傷口,我來幫你治吧。”
我實在反應不過來,問題問得很弱智“你也是醫生”
他根本就不看我一眼,只示意我把褲腳卷起來。
我疑惑地卷著褲腳,看他抬起手,鎖鏈垂了下來。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見他使用鎖鏈的能力。
“效果可能不是太好。”他說“但也比你現在這樣頂著傷亂跑強。”
“已經結疤了。”我慢吞吞地說“雷歐力也說很快就會好了。”
他在這時候突然瞪了我一眼。
“”我不太理解“你生氣了”
“”
他并沒有立即回答,有意地保持了很久的沉默。
我一直看著酷拉皮卡君的頭頂,看著他的發旋兒。甚至又在這種時候,明知不可為之,卻想伸出手,再一次手賤的去摸摸他的發梢。
我才聽酷拉皮卡君問道
“疼嗎”
我蠢蠢欲動的手僵在了那里。
其實早已不疼了。
酷拉皮卡君施展著念幫我治愈的時候更不覺得疼,只有一些微微的癢意。
似乎是我沉默了太久,酷拉皮卡君抬頭看向了我。
仍是微微蹙著眉,黑色的隱形眼鏡好像連他眼底的情緒也一并隱去了。我看著酷拉皮卡君的臉,很難說清那究竟是怎樣一副神情。
我想,如果我是普通孩子,如果我的家庭和睦、父母親愛
我是否也會從親人臉上見過與之相似的表情,并在其中尋到深深的擔憂呢
“不啊,完全不疼。”
我第一句是這樣回答的。
因為就算喊疼,也不會有人聆聽,更不會有人憐憫。
我不喜歡自作多情。
作出習慣性的回答之后,卻又有了輕微的悔意。
內心突然忐忑起來。
喉嚨中多了一分滯澀。這句話本應醞釀許久,當我吐出第一個音節后卻意外流暢地說完了整句
“其實,是有一點點疼的。”
酷拉皮卡君的表情松動起來。
完全是突然起意,我迅速地抬起手,食指點向他的眉心。
酷拉皮卡君皺著的眉頭松開來,臉上的表情被驚愕取代。雖然他很快恢復了鎮定,但他本來準備說的話好像也被我突然的動作彈飛得老遠。
酷拉皮卡君干脆地拍開了我的手,很嚴肅的喊了我的名字。
我已沒了剛見他時的拘謹,格外有恃無恐的看他。
這次,表情沒繃起來過一分鐘,酷拉皮卡君又松弛了下來,隱含著些無奈的說道“看你傷口很痛的份上,現在就不訓你了。等你傷口好了”
我打斷了他“啊你竟然準備訓我我又不是故意受傷的,你還準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