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津島林檎打開公寓的大門,一邊脫鞋一邊習慣性地喊道。
她本沒指望誰回應,只是給自己喊個響。
自從母親車禍之后,父親便迅速地拋棄了他們母子三人,消失在了茫茫人海當中。悲痛欲絕的母親很快再次病倒,不久后還是撒手人寰,只剩下她和哥哥靠著遺產艱難度日
不對,或許津島修治并不艱難,他長了張漂亮臉蛋,再說幾句好話便能把班上的女同學哄得團團轉,年紀輕輕就能過上被包養的生活。
津島林檎自從接收到那些記憶之后就變得很忙,曠課逃學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飯,可以說她幾乎沒怎么進過學校,唯一能證明她是學生的大概只有學生證和校服了。老師們也都知道她家里的情況,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仍然留著津島林檎的學籍。
“喲,回來了。”體格健壯的帥氣男人大刀金馬地坐在沙發上,面前小小的茶幾上擺著一個與他十分不相符的藍底碎花包裹著的便當盒。
“哎呀,甚爾叔叔。”津島林檎皮笑肉不笑,“就算有我家的鑰匙也不能隨便進來吧要是讓修治撞見可不好。”
“嘁,那小子從來都是深更半夜才回來,像個夜貓子似的,能撞上他才是難得。而且,臭小鬼,要不是美知子非要給你送便當,你當我想來”禪院甚爾露出嫌惡的表情,他向來對津島林檎沒什么好臉色。
大約一年前,禪院甚爾被自己的愛人感化,決定金盆洗手去和她過平靜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長,懷孕的愛人肉眼可見的日漸消瘦下去,在一次原因不明的昏倒之后,禪院甚爾決定將愛人送進醫院。
可是醫院也無法查出具體問題來,只能讓愛人先住院觀察,禪院甚爾不得不重操舊業以支付高額的住院費。在一次干完活回到醫院時,禪院甚爾在愛人的病房里見到了正與她交談甚歡的津島林檎。
津島林檎對美知子的說法是想找禪院甚爾這個“隱退的著名的拳擊教練”學習一些防身技巧,還讓一直對愛人隱瞞自己過去的禪院甚爾挨了一頓嬌嗔。禪院甚爾只能尷尬賠笑,目光卻冷冷鎖著這個不知從哪得到他行蹤的陌生女孩。
直到美知子沉沉睡去,禪院甚爾才變了臉色,兇惡地逼問津島林檎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的身體日漸虛弱是因為正在孕育一個術式強大的孩子。”津島林檎回憶著從其他世界看來的記憶,名為“惠”的孩子從詛咒之王手中奪回身體后又得知自己的出生導致母親的死亡所以一直郁郁寡歡,連干活都不積極了,這怎么可以
津島林檎當機立斷,決定來阻止這場悲劇,給小惠一個完整的童年,順便蹭一下某個愛人活著所以很好講話的天與暴君的體術課。
“我的術式可以暫時切斷胎兒不受控制的咒力,阻止他繼續汲取母體的生命力。”津島林檎十分無害地笑彎了眼,“你教我體術,我就救她,怎么樣”
看著與津島林檎短暫接觸后臉色的確紅潤了許多的愛人,禪院甚爾同意了她的要求。誰知道后來美知子聽說津島林檎的家庭情況之后心生憐愛,恨不得把她直接接到家里來照顧,禪院甚爾想著津島林檎救了愛人,只能捏著鼻子來給討厭的小鬼送便當了。
“好吧好吧,真是謝謝您了。”津島林檎一邊敷衍地說著,一邊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撈過便當盒打開,驚喜道,“美知子姐姐的手藝又進步了”
禪院甚爾意簡言賅“我做的。”他的愛人除了是個廚房殺手之外哪里都好。
津島林檎頓了頓,從善如流道“甚爾叔叔手藝真好。”
禪院甚爾對她的變臉速度早已習慣,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趁津島林檎吃飯迅速道“孔時雨那兒來了個活,五條家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