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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打開書“我能帶他出來,就有辦法應對一切情況。”
林德“”
晚秋被譽為楓丹最美的季節,風景斑斕明朗。船客只他們三個人,可以無拘無束了。那維萊特第一次乘坐巡軌船,很新鮮,從船頭溜到船尾,驚呼有意思,澄澈的發色在風中亂飛。
林德糾結好半天“艾爾海森,我們到不了歐庇克萊的。”
“為什么”艾爾海森的余光掃過船尾。
下了巡軌船。
就見幾十個警衛列隊歡迎。
為首的人,是特巡隊的直屬上級首領
陸斯恩中尉。
陸斯恩中尉四十多歲,年富力強,率領警隊行以至高的禮儀,其莊重之程度令路人都不敢停駐,更別說圍觀。在極恭敬的語氣問候和寒暄之后,他轉向了林德。
“林德,你沒有提前報備行程。”中尉的語氣驟然嚴肅。
“屬下失職。”林德低首。
“這種行徑會讓那維萊特先生陷入險境,你回去寫情況說明,如此嚴重的失職,降職都算最低的處罰。”
“是。”林德木然。
艾爾海森冷眼看他倆黑白臉。
那維萊特不懂人情世故,沒想到會連累林德,連忙說是自己執意要來的。
中尉的態度畢恭畢敬“林德沒有勸阻,就是失責。您放心,特巡隊自有合理處置。那維萊特先生,請回沫芒宮吧,我為您引路。”他微彎腰,右手一展,儼然一副親自護送的架勢。
可是。
都走到這里了。
中尉搖頭“失憶是最高機密。在切實方案出來之前,我們必須按規程辦事。正因您的審判官身份,更不能踏足歐庇克萊歌劇院。只要您出現,一定會引起民眾的猜測和非議。”
艾爾海森開口“我們沒打算去歌劇院。”
中尉“什么”
得知只是去艾爾海森的友人家敘舊。
中尉一臉便秘。
僵持之際,那維萊特突然開口,語氣青澀但冷峻“陸斯恩中尉,即使你自己的地盤,也不能百分百保證我的安全嗎如果是的話,你有必要遞交情況說明了”
中尉被這語氣驚得一凜
此情此景架上去了。
當著幾十號警衛的面兒,回答不能就是無能。
中尉迅速權衡,只是去普通人家逛一逛,場面能控制。他借坡下驢,行了一個禮“請您放心,特巡隊是楓丹最精銳的盾牌。您想去哪里,我們都會安全護行”
一行人走向目的地。
林德悄聲說“學得真像艾爾海森。”
那維萊特略微得意“我臨時加的最后一句也很合適吧。”嘿嘿,巡軌船上艾爾海森讓他背這一句,還真唬住了。再看艾爾海森,坦然自若像什么都沒發生。
這家主人差點嚇死。
一分鐘里把這輩子做過的壞事都想了一遍,沒想出哪件能讓幾十號人上門來抓。
聽到他們要找的人,主人就像聽到「無罪釋放」,虛脫地擦汗“你們說巴克,那位須彌特聘學者啊。沒錯,在這兒租住。現在這時間,應該在橋那邊的法學院上課。”
楓丹法學院。
堪稱律法界的小教令院,輸送專業律法人才。
中尉被溜了一圈,忍著怒火“書記官先生,所以還要去法學院”
艾爾海森反問“難道法學院也是什么危險之地嗎”
主人因為那維萊特的到來,也是興奮。連忙將古董長桌搬出來,讓那維萊特坐下來等。
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
巴克回來了。
他的旁邊是一位清瘦老人,拄著拐杖,兩鬢刷白,但精神矍鑠,嚴峻中帶一絲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