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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發老師一通教訓,各回各家。
“真有那么多的架,等我去打嗎”那維萊特操心排到埃爾頓海溝的打架隊伍。
“咳咳”卡維憋住笑。
“他要是申請上了,我必須打嗎”
“他但凡敢在楓丹走一次流程,就是無期徒刑哈哈哈。”走不完的程序,蓋不完的章,有切身體會的卡維繃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才停,“好啦好啦,都是我瞎謅的。哪有那種奇怪的申請和流程,回吧回吧。”
原來如此,但還是擔心那個多托雷。
哪有追著打架的。
卡維卻很輕松“就我的觀察,他應該不會傷害你。我上學時,也經常有學長學弟一上來就表示不服氣我的,其實對我都很好。”
難道卡維經常被人約架
那維萊特肅然起敬。卡維又纖細又漂亮,實在想象不來,他能應付得了那么多人。艾爾海森說他是「妙論派之光」,是指打架王牌嗎。
“你很能打嗎”小心求證。
“還行,我當時經常名列前茅。”卡維很自豪。
牛頭不對馬嘴的聊天,毫無障礙且十分合拍。道別前,那維萊特讓卡維幫忙查一查「多托雷」,看自己跟他有什么砸地板的過節。只是,這名字多半是假的,哪有說自己名字忍不住笑場的。
卡維若有所思「你還沒學會行使自己的權力啊,行,我去查個徹底」一口應下。
那維萊特喜歡呆在學校。
有生機有活力。
比起在家,看新警衛們個個嚴肅緊張的樣子,學校的空間開闊,空氣清新,可輕松多了。考慮自己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會引起老師學生們不必要的緊張和騷動。
他旁聽完課程,就去圖書館。
畢竟圖書館的規定嚴格,不會被圍觀或引起什么緊張情緒。
但這兩天。
是不想再去了,怕再遇上「多托雷」。
加之,卡維在楓丹科學院走各種流程,忙到炸毛,沒空過來,他更不能單獨去圖書館了。
于是他找到了一個新去處
一棟廢棄實驗樓。
四年前由于試驗,引發了小型爆炸。所幸疏散及時,沒有人員傷亡,但散出的生化實驗常見的那種花生發漚雞蛋發臭的味道,怎么去都去不掉。但凡有嗅覺的生物都受不了,這幢偏僻的三層小樓隨即被棄置。
如今味道早散沒了。
樓也荒了。
三樓有一個露臺,露臺上有桌椅。白天視線開敞,晚上支起燈,適合讀書,且不容易被發現。前兩天他都呆這里,今天,旁聽完,他依舊悄悄溜到露臺上覽閱新知識。
不久,夜色漸起。
光線看不清了。
那維萊特沒開燈,閉目凝神,思索書本提及的問題。
窸窸窣窣。
忽有聲音響起,細細的,斷斷續續的,像木葉摩挲欄桿。他半睜眼睛,沒有風,樹葉也沒動,動靜也漸漸消隱。就當他再次進入思考時,微聲又起,沙沙的,像小老鼠按捺不住要出洞口,蠢蠢欲動又不敢動。
好奇心大抵如此。
敲鑼打鼓的大動靜不會在意,往往是這些微小詭異,叫人抓心撓肝。
他起身。
循著動靜走過去。
教學樓是傳統的一字布局,一邊是樓道走廊,一邊是一個個實驗室。走廊狹窄,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實驗室里面,大部分空蕩蕩的,只有桌椅、散落的文件、翻倒在地的紙簍等。
來到最邊上的實驗室。
厚厚的窗簾垂著,看不到里面。
強烈的異常直覺。
動靜,或許來自這里。
那維萊特觀察了一下,門把手很干凈。抬手敲了敲,無人應答;轉一轉把手,門紋絲不動,是鎖住的。萬籟俱寂,但他感覺到了「呼吸」,不是聽,是感覺到。
難道這間實驗室里真的窩著一窩老鼠
好奇。好奇。
必須撬開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