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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個月不見,萊歐斯利還是老樣子。
不羈中帶點兒壓迫感。
他一身深灰休閑服,上衣大敞,領口直開到胸口,隱約能見一道舊疤痕沿著緊實肌肉伸進薄衣里。褲子倒嚴實,修身,黑色鉚釘長靴直錮到大腿。右大腿上,綁了一根黑色腿環,勒得肌肉越發緊繃。
爆發力十足,一腿就能踹斷一棵樹吧。
“在看什么”萊歐斯利悠悠地提了提衣領,疤痕隱身。
“唔。”
那維萊特飛快移開目光,忍住好奇。人類不喜歡揭開舊傷疤,身上為什么這么多傷痕這種事,就別細問了。
“鬼屋玩嗎”三度發問。
“不。”
“唉呀太可惜了,我倒挺想進去玩玩的,一個人也不敢進去吶。”萊歐斯利單指轉動頭盔。
“”
讓囚犯瑟瑟發抖的典獄長竟然坦誠自己不敢進鬼屋
“當然,人都怕鬼的。”
差點說出「別怕有我在我陪你」理智令那維萊特清醒“那就別進去了。要不,你吱哇亂叫亂跳起來,鬼屋的鬼非得嚇到報警不可。”
噗嗤。
有人笑出聲。
是nc檢票員,他被化妝成樹樁好比干枯樹皮上突然露出一口白牙竟一直站在那維萊特身邊。
那維萊特蹭地跳一邊,一手捂住帽子。
萊歐斯利憋住笑。
檢票員“我們鬼也可以不嚇人的,看,我這種程度你們能接受嗎”眼巴巴看顧客,為了營生,鬼的尊嚴不要了。
萊歐斯利嗤的笑“我都行,我逗他玩的。”
那維萊特這個人
檢票員nc人還挺好,見他們都不了解游樂場項目路線,就問兩人是喜歡輕松點兒的,還是刺激點兒的呢。
“輕松。”萊歐斯利。
“刺激。”那維萊特。
絲毫難不倒業務嫻熟的nc,指向西邊山路“終點很輕松,過程很刺激,去吧。”
兩人朝西走去。
蒼晶游樂場依山而建,因為還在完善中,中心區域完善,邊緣區域則依然是原生狀態。換句話說樹多,草雜,原生態,踩在枯草上簌簌的,時不時得撥開橫在路上的樹枝。
干走路。
這種游樂玩法可得無聊死。
“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想要刺激”萊歐斯利挑起話題。
說好找刺激,結果卡維去開會,估計這會兒正在被效率極低且不專業的甲方刺激呢。
“那個金毛嗎”
“”
漂亮又精致的天堂鳥,哪里像金毛了。那維萊特極力糾正某人的用詞金發和金毛是兩個品種。
“呵,我考慮去染個金毛。”萊歐斯利輕飄飄地說。
“”
轉折太快沒轉過彎,那維萊特看向他的頭發狼耳發型,濃密的黑發中挑染幾縷灰發,發梢很精神地上翹。狂野中帶著點兒克制,染發干什么。
“我看你對金發橙發有特殊癖好啊。”萊歐斯利撥了撥翹起的亂發。
“我沒有啊。”那維萊特茫然。
“灰發呢”
“沒有。”
“黑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