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發圈同一色的眼睛愉快地彎成月牙,這個麻花辮每一處都完美到恰和她的心意,收拾妥帖后便匆匆忙忙地奔向訓練場。
“嘭”
巨大的聲響敲鼓著耳膜,藍黃的排球在地板上停滯摩擦了半秒,才又卷動著洶涌的氣流,向著天花板的方向,高高地,高高地反彈了回去。
幾乎是同時的,金田一雙腳重重落地,緊貼住胸口的球衣隨著他的呼吸激烈晃蕩,常年運動下鍛煉出的胸口肌肉線條也隨著喘息顯眼起來。
他側身望著排球落地的位置,邁著步子掉頭。
在高嶺青梨面前笨拙的憨氣一收而盡,站在這塊木制地板的排球場上,他就好像拉緊發條,兇狠撲食的鯊魚。
排球隊的替補隊員嚇得渾身一激靈,手里的球都差點沒拿穩,顫巍巍地轉過腦袋。
“這家伙今天是吃什么火藥了”
“這你都不知道”
“nice下一個”
站在球場上的矢巾秀見怪不怪,抬手穩穩地又將另一個排球高高拋起。
搭話的另一個隊員前后掃了掃,做賊似地輕聲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嗎今天來打比賽的,可是和他們幾個挺有淵源的”
“淵源”
西野觀是半分沒想起來,他們和今天來打訓練賽的烏野高校能扯上什么關系。
“喏聽說他們隊其中有個人以前是和及川學長一個學校的,和金田一還同屆。”
他將手附在嘴前,朝著西野觀絮絮叨叨地說著些八卦,眼神向他示意著瞟向球場正在熱身的另一方球員。
那個穿著號碼牌,指腹發力向著高空,高高拋球的影山飛雄。
利落的黑發垂起又飛揚,本該打量揣測對方實力的熱身環節卻讓他無端聯想起另一個人。
那個昨天才剛剛上任的排球部經理。
集體簡單介紹的那天,高嶺青梨還穿著那身他格外眼熟的白色校服,可對方那完美到挑不出錯的驚艷外貌,僅是看著就是與他們再次拉開距離。
他眼神不住地向影山飛雄的方向示意,聲音壓的極低說著自己聽說到的八卦“我還聽說啊,我們的新經理好像和這家伙也有點關系哦”
“教練好”
再次趕回訓練場的高嶺青梨沖著教練直直彎腰,那身白色的西裝校服也已經換成了配色格外清爽的運動服。
大面積的白色和描邊的薄荷綠相交,后背印著大片面積的英文字母。
入畑教練眼睛瞇成一條縫,圓潤的臉型更添了幾分慈善,眉梢帶著對后輩的慈愛,笑呵呵地招呼道“是青梨啊。”
她來的并不算多晚,但兩個學校的隊員都已經開始了正式比賽,沉迷比賽上場的球員都沒怎么注意到匆匆趕來的高嶺青梨。
她對著入畑教練點頭頷首,打完招呼后火速上崗了自己的職位。
拿上收集水杯的大型方挎包,高嶺青梨合膝蹲到椅子旁,一個一個將他們的水杯排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