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水潔子一陣頭腦風暴的時候,那個從開始后就沒說話的系統突然響起一陣滋啦的電流聲,高嶺青梨在更衣室里那些被埋沒的好奇心接著被喚醒。
不過由于此刻她已經正式上任經理的工作,所以也沒著急從比分頁旁跑開,就在腦子里一邊試探地呼喚,一邊還用眼睛收集著場上的信息。
大腦和手眼像是斷開了聯系,三個部位分開行動,大腦有些放空地重復著“系統”兩字,手中機械化又準確的翻開每一頁記分板。
察覺到身旁那個看起來就很專業的烏野女經理遲遲沒有翻頁,高嶺青梨還下意識看向了對方。
現在是一周目,等你過完所有選擇的幼馴染后,自動就結束了。
那我當時選了幾個啊
這個事情屬于宿主隱私,系統無權過問。
啊我都問你了,這竟然也能算宿主的隱私嗎
此項條款處于ic游戲玩家隱私保護指引第八條,進入游戲時宿主已勾選。
系統回答的一板一眼,但高嶺青梨仍被它的話哽了哽,喉嚨里堵了口氣不上不下,憋的讓人難受。
那東西進入游戲真的會有人看嗎
ic公司對此不承擔任何責任。
哪怕明知道自己現在四面八方都站滿了人,高嶺青梨還是控制不住的嘴巴癟了癟,臉頰兩側的軟肉擴散,像是個氣腫了的棉花糖。
但是現在對于游戲一無所知的她還需要對方,高嶺青梨吸了吸鼻子,情緒不高地繼續問道
那我要怎么才能通關
這屬于游戲未開放的保護內容,需宿主自行進行探索。
這系統醒不醒來沒什么兩樣,一問三不知,頂多是讓她更加確定了這里只是場游戲。
這場訓練賽在及川徹上場后再次宣告勝利,即使對方展現了極強極快的快攻,但仍以失敗告終。
大比分20,這場訓練賽青葉城西獲勝,勝利的喜悅交疊著感染到他們的大腦。
高嶺青梨神經還有些發散,但手腳自發地動了起來,準備去找臟衣簍收集他們身上的號碼牌。
場上上場打比賽的球員還在熱鬧地聚在一起,一起慶祝著這場比賽的勝利。因為及川徹上場后一整局沒有上場的矢巾秀倒是先發現了她往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是難得的兩人可以獨處說話的機會,矢巾秀見狀立刻就從長凳上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往對方的方向走,衣角在他手下都快絞出火星。
休息了一場后已經冷卻下來的體溫又開始灼燒起來,一整片連著的脊骨隱隱有些發麻。
越是靠近,血液越是滾燙,耳根變得充血又紅暈。
“雜物房在這邊的。”
這聲音壓的極低,即使是突然出聲也沒有把高嶺青梨嚇了一跳。
從她的身側矢巾秀探出腦袋,手指指了指另一邊的方向,口腔里的舌尖打著卷,尾音咬地又輕又飄,仿佛字字粘連般緩緩吐出了這個在他腦海里重復了幾遍的名字
“青梨。”
兩人離得很近,名稱和距離都已經超乎了才見第二面的程度,近到連她左眼中間,那顆貼著眼睫根部,被藏起來的細小紅痣都能看見。
高嶺青梨仰起頭來,掀起的睫毛上翹,仿若水彩摻水暈開的臉上顯露著天然的無辜感,可眼神卻意外地抓人。
她很快從腦海里想起矢巾秀的名字,字與字之間咬地清脆,同時也輕而易舉地就在他的腦袋里炸開了煙花。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矢巾學長。”
她她她她竟然知道我是誰
矢巾秀的雙眼暈成圓圈,飄飄然好像置身于天堂。
高嶺青梨此前只是簡單的來排球部報道過一次,眾多人一窩蜂地進行了自我介紹,一口帶過的名字誰能都記得清。
可她竟然記得我誒
若能插上翅膀,矢巾秀恨不得繞館飛個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