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膩的觸感在指腹間一觸而過,就像摸上了一片鵝毛,坐在她旁邊的巖泉一動作一頓,手指蜷了蜷,僵硬地扯住毛毯的一角。
由于過分熟悉,他很快就從高嶺青梨的反應中看出她的逃避和心虛,巖泉一緊繃的眉眼舒展,上揚的吊梢眼緩慢拉平了幅度,又不緊不慢地往他這邊將羊羔毛毯拽了出來。
高嶺青梨掙扎了很久的腦袋這才露了出來,額前黑色的劉海向下凌亂地垂打而下,憋得淺粉的臉頰完整暴露在空氣中,就像一個將將要成熟的粉嫩水蜜桃。
她深深吸了一口干凈的空氣,晃晃悠悠地伸手去夠掉在地上的手機。
整個人像拉長的貓條,寬松的居家服也隨著她拉長的動作完整貼合身體,暴露出的身體曲線也像就要成熟的水蜜桃一樣青澀。
常捂住她的毛毯也好像沾染上了本人的香氣,隨著巖泉一一點點地抽拉,將整個又輕又軟的毛毯擁入懷里,甜味一絲一絲的侵染他的衣袖,就好像懷抱住了她本人。
羊羔毛毯的絨毛貼著他的指腹癢到心底,這個緩慢抽取的過程猶如揭開絕世珍寶外罩的紅布,這種莫名的儀式感讓巖泉一的整個耳朵都發起燙來。
“心虛的話就不要每次都把溫度打得這么低,青梨你真是冬天也提前過,夏天也提前過,換季的時候是流感高發的時候啊。”
高嶺青梨上半身還倒吊在沙發邊上,長發發尾垂到地面上,蜿蜿蜒蜒匯成黑色的小溪。
仗著巖泉一看不見,高嶺青梨吐了吐舌,巖泉一一教訓完,她剛剛冒起來的心虛就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晾在一旁的及川徹懵了懵,眉眼迷茫成圓圈,臉上透著點被秀了一臉的傻氣。
他總感覺自己現在好像不適合出現在這里,客廳的大燈泡都沒有他現在的頭頂亮眼。
知道巖泉一喜歡高嶺青梨后,及川徹也沒感覺到他有什么大變化,還能經常打趣對方追人的方式像一杯溫水,小青梨那個笨腦袋肯定讀不懂他的意思。
然而此刻巖泉一那點旺盛起來的侵略感像滴入白紙上的墨團,他好像也不如自己口中的那樣,所有的一切都是小青梨的自由。
空氣中輕飄飄又曖昧的氛圍混雜著清香和蛋糕的香甜,克制又青澀的在屋內來回飄蕩。
及川徹怔愣了兩秒才回神,沒有多說什么盤著腿又坐回了地上,沙發好像割據出了另外兩人的一角,及川徹心里那一小點的不自在也在摸到手柄后煙消云散。
“來來來快再來一局這把一定是及川大人贏”
這話一聽高嶺青梨就很不服氣,細白的手指捏著沙發的一角,借著力自己就直起了上身。
剛剛還顯得有些貼身的居家服隨著她坐直,上衣在腹部堆堆疊疊了幾層像個小蛋糕似的。
她伸手一把桌面上的手柄,嬌俏地抬了抬下巴
“怎么可能啊,玩這個游戲你就沒贏過我,kg你知道嗎我就是這個游戲的kg”
如果現實是款顯示數值的rng游戲,那高嶺青梨在游戲方面的天賦點數應該是拉到了上限。
她在學習方面尚且做不到科科第一,但是在游戲方面,大到各種游戲機,小到石頭剪刀布甚至都幾乎是百戰百勝。
從小到大在學習和游戲的領域,及川徹完全就是她的手下敗將。
高嶺青梨的這句話又把及川徹本就旺盛的好勝心又給激發得熱烈,他捋了捋手腕上的袖子,將白色衛衣的袖口捋到手肘,一圈圈地固定住,一副要大干一場的干練模樣。
青色的脈絡蟄伏在他肌肉線條緊實的小臂上,棕栗色的雙眸認真到收斂了輕佻的神色,此刻他就好像是在排球場上的發球區,決戰的哨音即刻就要吹響。
“小青梨,話不要說得太滿,等著看及川大人坐上這kg的寶座吧哇哈哈哈哈”
笑聲魔性地在她腦子里激蕩,高嶺青梨食指蜷起扣了扣自己的腦袋,把他的笑聲從自己腦袋里倒出來。
另一只手靈活地操縱著手柄又開了一把,像素小人又在兩人的手下動了起來。
毯子上的絨毛勾著巖泉一掌心粗礪的紋路,在球場上狠狠扣球的王牌熟稔地把毛毯對疊,將加長版的毛毯折成適合高嶺青梨包裹的樣子,放到了她的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