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動走向金田一的公主還未完全靠近,矢巾秀就一臉欣喜地轉過身。
那讓開的空檔被拉開得更大,矢巾秀清秀的臉上洋溢著熱烈的笑“青梨你要看嗎,來站我這啊”
計劃失敗的措不及防,金田一本就大的眼睛在此刻睜地更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橫插一腳的學長。
“誒好啊,謝謝矢巾學長。”
就像及川徹了解的一樣,高嶺青梨對于很直接的邀請,撲面而來的熱情會更容易軟化態度,不過過于熱情的態度還是會讓她感受到私人領地被入侵的困擾。
金田一和矢巾秀之間的距離被拉得更大,完全能容納下一個成年男性的地步。
她這才剛上前一步,兩個高高的男生中間就頓時凹下去一截,還沒站定,被熱鬧吸引而來的及川徹就望了過來。
他看了看站在兩人中間的少女,又看了看守在一旁明顯心思不對的兩人。
及川徹恨鐵不成鋼地盯了眼站在三人身后,快成為背景板的巖泉一,足夠一個成年人站下的位置于高嶺青梨而言旁邊還是空了一截,及川徹手里捏著那張a4紙,動作絲滑地側身鉆進了那條縫里。
被擠走的金田一一臉懵,他腳步踉蹌著往后一退,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他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擠到的國見英雙手撐住了他靠過來的身體。
“你干什么啊金田一”
“不是,是及川學長他”
“小青梨是要看看這個嘛”
金田一的疑問還沒能講清,及川徹就用他這格外甜膩的嗓音截斷了辯解,他捏著分組表的邊角,獻寶似地放在了她的面前,還把金田一的身影遮的嚴嚴實實。
這是高嶺青梨剛剛想看的東西,金田一一下就沒了聲。
矢巾秀面上欣喜完全僵在了臉上,比及川徹更要淺色的瞳孔里震驚著顫抖,又礙于對方學長的身份,只能咽下快到喉嚨里的吐槽。
只有這么一個接近青梨的時間,就連這及川學長都要霸占。
矢巾秀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默默留下兩行寬淚。
一下淪為視線中心,又被兩個一米八高的人擠在中間,高嶺青梨站在原地踮了踮腳尖,細白的手指絞在一起,有些尷尬地逃避般垂下眼去看名單。
她低頭看的認真,目光在幾個學校里面流連。
在高中報考時她就沒挑過學校,一個是因為自己成績本就在上游,不會擔心有考不上的風險。
另外就是兩個幼馴染都在青葉城西,她也就照著他倆的腳步,報考了這個學校。
現在一看名單上的學校,各個她都不熟悉,有印象的只有最近打過訓練賽的學校,以及那個白鳥澤。
“啊他和我們又不是一個大組啊烏野倒是和我們一個組,這是影山那個學校吧”
白鳥澤做為縣內強豪,早兩年的預選賽晉級名額被他們全部包攬,其中的王牌選手牛島若利更是和巖泉一及川徹一屆,是他們從國中開始就連戰五年的勁敵。
今年是第六年。
“這也沒辦法,基本每次都這么分”及川徹重重咋舌,然而很快臉上的笑又露了出來“這樣也好,能讓我一次性把小飛雄和牛若一起打敗哇哈哈哈哈”
隊長自信又張揚的笑聲給其余人打了一針強力的鎮靜劑,隊友們又擠兌著及川徹說了兩句,但臉上的笑從沒落下,嬉笑著鬧開,氣氛一時熱火朝天。
高嶺青梨靜靜凝視著那行熟悉的字體,在喧囂中臉上的笑容漸漸有些收斂,合上的眼簾擋去了眼底的憂色。
常任第一第二的兩個學校,在分組上也會特意調開,在總決賽之前,基本上都是屬于王不王的狀態。
可對于他們而言,更像是懸在頸上敲定生死的閘刀,可這閘刀又偏偏要在最后時刻才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