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天青梨還特意關注了下影山在的烏野
一想到此,他的心臟就像被人用手攥住,往外榨著酸酸的檸檬汁。
焦急又難耐的心情猶如粗糲的粉筆在摩擦黑板,刺耳尖銳的讓人難以忍受。
還沒到六月,他就好像已經感受到了酷暑的炎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田一勇太郎重重捶床,一刻也忍不了似的再次拿出了手機。
青梨的聯系人還明晃晃掛在上面,底下的文字刪刪減減又只剩個自我介紹。
做為旁觀者的國中三年,讓他忍不住在每次發郵件前都要附上自我介紹,害怕哪天自己的名字就被高嶺青梨給遺忘。
青梨,我是金田一,請問一下
到這以后都是空白,他完全沒想好怎么說,說什么,無論怎么委婉好像都不夠。
“嘀嗒嘀嗒”
墻上的時針滴答轉動,極其有規律的跳動聲將他焦躁的大腦漸漸撫平,躁動的心跳再次回到原處。
金田一攥著手機,上半身跌倒般重重地躺回床上,身上的力氣就好像被抽干了一樣。
曲著臂將手機放到眼前,金田一看著看著長松了口氣,粗大的手指點著按鍵,一個一個將打出來的字給刪掉。
他空白的感情史不能給他一點建議,不然金田一也不會看見上個月訓練場上毫無互動的高嶺青梨和影山飛雄,還能被這傳的虛無縹緲的傳言搞得焦慮。
金田一自己摸索著,自己找到方法,而所有長篇大論的文字,都不如自己當著她的面說更有誠意。
然而明天是休息日。
所以青梨的家在哪啊
“嘟嘟嘟”
壓在枕頭下的手機帶著震動,模模糊糊的鈴聲甕聲甕氣地傳進耳道,在昏暗的環境內,薄薄的眼皮下眼球正在緩慢轉動,似乎下一刻就要醒過來。
國見英迷迷糊糊地拽住了被子,往上蓋住了自己的頭頂,把整個腦袋都裹了起來。
但這擾人的鈴聲還沒斷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死活就是要把國見英給吵起來。
“嘟嘟嘟”
鈴聲又響了一遍,國見英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眉宇間絞的死緊,臉上的怨氣幾乎能能養活一只靠怨氣而生的小鬼。
他根本沒開來電人是誰,怒氣沖沖地按了接聽。
“喂”
“國見,你知道青梨家在哪嗎”
電話那頭剛接通,金田一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直接說出了問題。
“哈”
國見英煩躁地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困倦都被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給攪散了不少。
他沒著急回答,舉著手機的手肘垂下,平穩地搭在被褥上,按了按一旁的開關,手機藍光的打在臉上,刺眼的讓他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