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落到西塞爾酒店附近的小巷,又暗罵了一聲熊孩子不省心。
現在大姐家也不是沒錢,萬昕要是正式提出出國旅游的要求,只要大姐兩口子同意,絕對不可能讓她來住這種酒店,住個三星級酒店想來也不太可能發生這種半夜被人敲門帶走的事。
想來是萬昕用自己的零花錢當旅費,只能在住宿費上節約一點,大姐家的經濟狀況近一年來才好轉,小錢柜萬昕也不可能存下太多私房錢。
變成大衛科波拉的樣子,張昊毫無心理壓力地頂著便宜老丈人的臉踏進了西塞爾酒店的大門。
走到前臺,深夜中的酒店前臺只有一個女人在那里。
看見張昊站在臺前,她露出酒店標準微笑:“請問是要住宿嗎?”
張昊把雙手放在前臺上,微微向前俯近一點身子,口中的聲音不大,也很平靜:“接下來,請你不要有任何過激的舉動,我只是接到了一個委托,不想傷害任何無辜的人,特別是你,美麗的女士。”
說著他微微撩起了胸前的西裝,露出腋下槍套中黑漆漆的槍。
好吧,這純粹就是嚇唬普通人的,張昊自己都沒用過這玩意兒,他練槍都是用的自動步槍,不然就是突突突冒藍火的加特林,手槍威力太小他看不上眼。
可這對普通人的前臺小姐來說,很有效。
步槍其實也有效,可那樣前臺小姐以為他是空布份子的機率更大一點。
前臺小姐是個容貌中上的年輕紅發女人,氣質溫和,看著就很好說話的樣子。
看見張昊露出的槍,她呼吸一滯,臉上立刻浮現出畏懼的神色。
但張昊放在前臺上的雙手讓她安心了點,至少對方不是拿槍指著她問話。
然后,張昊手中多出了一張照片,正是萬昕和她那個同學發在朋友圈里的一張照片:“這兩個女孩,住在你們酒店,而且就在兩小時前,有人自稱是警察查護照,帶走了她們。我想,你或許能告訴我,是哪個警察局的警察那么愛崗敬業!”
前臺小姐嘴唇動了動,艱難地道:“我……不知道。”
張昊瞇起眼:“女士,相信我。請我來的人脾氣可不怎么樣,一旦這兩個女孩出事,那這個酒店今晚全部工作人員都要跟著倒霉,特別是你。別告訴我,作為前臺的你,酒店里進了兩個“警察”帶走了客人,你卻一無所知。就算警察相信你,我的雇主可不會相信。他能找來我,那就能找來別人處理掉玩忽職守的酒店工作人員。”
前臺小姐的臉色更白了,顫抖著嘴唇,片刻后才道:“我……真不知道。”
看著張昊右手已經往回收,靠近左邊腋下的槍套,她連忙補充道:“我只是前臺,只負責登記入住,其它事務都是夜班經理薛西斯在管理。”
張昊嗯了一聲:“他會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么?比如這兩個女孩的下落?”
前臺小姐咬了咬嘴唇,壓低了聲音:“先生,薛西斯經理主管夜里酒店的“一切”事務,所以他應該能解決你的“一切”疑問。”
“一切”這個詞,她讀音放得很重。
張昊懂了:“那這位薛西斯經理……”他看到前臺小姐的視線瞅向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