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出口，他又覺得不對，立刻補充：“我沒有打探你們內部消息的意思，這問題不能回答就算了。”
張昊嘆息一聲，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黃嵐山，久久無語。
黃嵐山毛骨悚然：“怎么了？”
張昊搖頭：“沒什么。具體的情況我不能細說，但是吧，就好像你是我的關系戶一樣，斯瑞爾那邊也有位我們的關系戶。你懂了吧？”
黃嵐山滿臉糾結，他當然懂了。
可他回答懂了，不就承認自己是關系戶，靠著詹總往上爬的人么？
回答不懂？可他怎么能不懂，張昊給大夏的那些好處，真不是單純錢的問題。
人家真要錢，把價格翻個三五十倍賣給奧美，奧美屁都不會放一個，立刻就接受了。
想到這里，黃嵐山也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這J&B家族一出現就和奧美結下大仇，這詹總又是個大夏人，不然這么多好處未必能輪到大夏。
不過，斯瑞爾也有個關系戶，這點黃嵐山也留心上了，他試探著問道：“那……需要我們給點照顧不？”
張昊搖頭：“算了，大夏又不玩奧美那一套，外面的直接力量并不強。再說了，人家那邊有能力解決問題，讓斯瑞爾重歸和平。你們……嗯，還是可以幫點忙。在他們重歸和平時，你們發表聲明，表示支持就好。”
黃嵐山懂了。
這是讓大夏是合適的時機，率先承認和平后的斯瑞爾，讓奧美不能毫無顧忌地向斯瑞爾增兵。
雖然奧美歷來不要臉，但大夏帶頭，強烈反對的情況下，他們想為所欲為是不可能的，至少不可能出現當年十幾個國家聯軍逮住一個紅海灣區國家就一頓暴打的事。
這事兒，其實張昊不說，大夏也會這樣干。
給奧美的海外軍事行動添堵，大夏絕對樂意之至。
反正大夏先在國際輿論上把奧美定義成反面角色，其它騎墻派自然不愿意去摻和這種渾水。
沒多久，車回了軍事基地，一直就等在這里的蕭遠山滿臉笑容的迎上來：“呵呵，詹總，你可是貴人事忙了，這都多久沒見你了。”
張昊面色鄭重地看向他：“蕭總，您這一身本事能編成教材么？”
蕭遠山滯了一下：“什么？”
張昊嘆息：“你這談吐，這笑容，這氣度，要是能編成教材，請務必給我一份。我突然覺得，自己在這方面需要繼續進步一下。”
蕭遠山哭笑不得：“詹總……呃，好吧，我也不和你說那些場面話。這些東西，還不是從基層慢慢積累起來的，真正速成的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份我們內部人員的特訓資料。”
張昊一愣，沒想到開個玩笑，還能真拿到一份教材？
他只不過是想著，要是把蕭遠山這老奸貨弄來給自己打工，無論是四號空間，還是五號空間，絕對能大大加快進度。
他手下真正缺乏的，其實就是蕭遠山這種人。
外貌忠厚，城府極深，眼界和實干能力都很強，權謀手腕一流，是妥妥的內政人才。
可惜，他不愿強人所難。
雖然他經常腹誹蕭遠山是個老奸貨，卻也知道，這人真是一心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