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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水閥,水從頭頂傾瀉而下,打在滿是傷痕的軀體上,新添的傷口隱約滲出些紅色的血絲。
阿香閉眼仰著頭,任由水流沖走身上污垢,不一會,白皙清麗的一張小臉展露出來。
水聲嘩啦啦,熱水從上往下淌著,地上積了好一陣的黑水,慢慢的,水終于變透明了。
踩著水花的腳丫子往上,兩條小腿又白又細。
阿香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搓洗著頭發,那一頭沾滿污垢而包漿的頭發逐漸顯露出了原先的發色
此刻那漂亮的淺蔥色的碎發正柔軟地貼著她的臉。
本來她續了好幾年長發的,被拐的時候那些人見她身上搜不出值錢的東西,就割了她一頭長發說是能賣點錢,實在卑鄙至極。
現在的頭發參差不齊,最長的只到她的肩膀,最短的才剛過耳,她拿起一旁的剪刀,對著鏡子把長的修一修。
以前為了活命干過不少營生,現在許多都成了她求生的活計,不過做飯一直都沒學會就是了。
對,她只會煮白米飯,遇上對地球白米飯情有獨鐘的神威可以說是歪打正著了。
哼著小曲,她掃了眼放滿水的浴缸,像條小狗一樣興奮地抖了一下,隨著頭發甩出去的水濺到了鏡子上,她摸了摸自己白凈的小臉,都有些感慨了。
沒想到在浩瀚的宇宙里,還能有機會泡個澡,實在太奢侈了。
浴室里水聲嘩啦作響,水汽氤氳,模糊了視線。
阿香泡了好一會熱水,直到有點頭暈才依依不舍的地出了浴缸。
因為低血糖,她扶著墻緩了好一會,這才扯過浴巾擦干身上的水。
剛剛翻衣柜的時候只看到各種唐裝馬褂和褲子。來時阿伏兔有說過,目前船上只有她一個女性,所以這里只有男款的衣服也就不稀奇了。
沒想到阿伏兔那樣的人會如此細心,居然給她一個戰利品分了這么好的房間。
感動之余,她扯下掛在上面的衣服,正研究要怎么穿這種衣服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
四目相對,阿香石化。
闖入者不是別人,正是聽到動靜過來查看的神威。
“啊。”
“哦。”
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相比震驚到腦子當機的阿香,神威顯得平靜,甚至摸著下巴開始審視起面前的那具身體。
隨后若有所思道“真的耶,除了沒有oo,你身上真的完全沒有女人的特征呢,太厲害了。”
“”
神威還在大方欣賞著。
“又或者說,你其實是男人,只是把oo摘掉了哦,也可能oo沒長出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咻
阿香捂著胸口,背上多了一支名為“不男不女”的箭頭,頓時口吐鮮血。
說好的純愛劇本,男主角撞見女主角果體的那種這種羞澀dokidoki的橋段呢
“你還真是殘念啊,殘念的身體和靈魂。”
神威笑著下了結論。
發表完虎狼之詞后,神威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浴室,完全沒有撞破人家洗澡的窘迫,還從頭至腳地嘲諷了一番。
阿香在浴室緩了很久很久,最后低頭摸了摸自己的歐派。
一面安慰自己。
都懷疑她是男人了,至少說明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那么也就不會想讓她代孕了吧
她悲觀地想著,然后默默地穿上了衣服,好半天,做了各種各樣的心里建設的阿香開門走了出去。
就見神威神清氣爽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嘻嘻地看著她
“洗干凈了看上去雖然順眼了一點,但還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呢。”
夠了啊為什么老是糾結女不女人味的事情
阿香在心里給他瘋狂豎中指,表面上卻維持著討好的笑“大人您怎么來了”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神威瞇眼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