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想法,明明他現在沒有具體的形象,可是他就是覺得他們是往這邊看過來的,那是一種很強烈的直覺。
他看不清那個男人具體的模樣,只記得那張微笑唇,以及那個孩子有著一雙明亮的藍眼睛。
葉月青羽睜開了眼。
藍色的眼睛沒有聚焦,就那樣虛虛地盯著天花板的一點。
葉月青羽盯著天花板,眼睛眨了兩下,微微潰散的眼睛回神,視線聚焦。
夢里的一切被壓入記憶海的深處,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紗,遙遠而模糊。
他只記得那張微笑唇一張一合,說著什么。
“哈”葉月青羽張著嘴,發出一個無意義的氣音。
身邊的床鋪還存在著余溫,明顯身邊的人才起床不久。
葉月青羽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起來。
廚房里傳出粥的香氣,葉月青羽靠著廚房門。
銀色的長發用發圈扎了起來,淺灰色的圍裙弱化了男人身上冷漠的氣息,升起的白煙模糊了人的面龐。
果然,這個感覺的阿陣也很棒啊。
葉月青羽這樣想著。
“醒了”琴酒回頭,看見了靠著門笑的人。
“是啊。”葉月青羽笑著,“需要我做什么嗎阿陣。”
“有。”琴酒拎住葉月青羽的衣領,把人往廚房外提拉,“離廚房遠一點。”
被迫坐在沙發上的葉月青羽也只能認命,表情幽怨“好吧。”
葉月青羽和廚房氣場不合。
琴酒是知道這件事的。
他只要想起曾經葉月青羽興致勃勃地想要給他做頓飯吃,結果差點兒把他送走的事情,就恨不得讓他離廚房遠點。
明明每一步步驟都沒有錯,可是為什么最后會爆炸這是琴酒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的事情。
而且葉月青羽炸廚房的動靜一點兒不比炸彈的動靜小,幸虧威力不比炸彈大,不然在組織里也算是經歷過各種風風雨雨的kier,說不定真就折在自己的安全屋里了。
在葉月青羽堅持不懈地又嘗試過幾次之后,琴酒看出來他是真的跟廚房氣場不合了,直接勒令他離廚房遠一點,不然他真的怕葉月青羽哪天自己把自己給送走了。
幾年前的那個炸彈都只是讓他暫時失憶,要是真的因為做個飯把自己送走了,琴酒怕把別人笑死。
為了自己和對方的安全,琴酒寧愿自己下廚。
琴酒也問過葉月青羽平時是怎樣解決吃飯問題的,在葉月青羽又一次炸掉了琴酒安全屋的廚房之后。
葉月青羽臉上還沾著黑灰,聽到琴酒的問題,他很認真地想了一下。
要么靠外賣餐館,要么靠速食產品。
總之,基本上沒怎么進過廚房。
很好,他應該感動一下葉月青羽的執著嗎
琴酒面無表情,心里沒有半點感動,特別是看著跟廢墟差不多的廚房時。
琴酒在別人看來是冷酷無情的,不像是居家的那種類型。事實上,琴酒做飯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
我只是想幫個忙而已。
葉月青羽咬著勺子不滿地想著。
琴酒只是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現在腦子想了點什么,但是進廚房是不可能的,為了他的安全屋著想,阿佩羅還是離廚房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