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蘭,好了嗎”
“新一,好了”
工藤新一朝那邊比了個手勢,毛利蘭深呼一口氣,手上推了下本來就沒有擺正的模板。
木板上立著雪人一起滑了出去,然后在半路上木板受到積起的雪阻擋停了下來,可是上面的雪人卻依照慣性繼續前行。
原本背對著雪人那邊的葉月青羽聽見聲音回頭,可雪人已經快到了面前。
“磅”的一下,雪人直直地撞到葉月青羽身上。
葉月青羽擁了滿懷的雪,藍眼睛眨了兩下。
他好像猜到了兇手的殺人手法了。
青年看著有些狼狽,被撞退了好幾步,身上全是雪。
他也該慶幸,滑雪場的這個位置不太陡斜,不然可就不僅僅是狼狽的問題了。
年輕的偵探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更加耀眼。
“你應該很熟悉這個吧。”工藤新一臉朝向一邊,對人群中的某一個人說,“藤本先生。”
少年的眼睛盯著因為他的話而受到所有人關注的男人,開口“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殺死上杉先生的吧。”
這不是疑問,而是一句肯定句。
長相帥氣的男人扯著嘴角“你在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殺井二啊”
眼珠晃動,眼神飄忽不定,手也不自覺地摸自己的身份。
在撒謊啊。
葉月青羽拿著白山秋遞過來的帕子擦著雪,只是一眼就判斷出了藤本遠的狀態。
他的心情平靜無波,沒有其他人的跌宕起伏,畢竟他又不關心這個。
他只是感覺,藤本遠平時應該不怎么撒謊,這樣的拙劣的表現。
換作是他的話,可不會表現成這樣。
說到雪人,葉月青羽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從溫泉回來的時候,他在房間的窗戶往外看的時候,在毛利蘭他們堆雪人的位置看到過一個模糊的強壯黑影。現在想來,大概就是堆的雪人吧。
“藤本先生是在安排完一切,才返回旅館,故意去找了山田小姐和伊藤小姐的吧。”工藤新一表情嚴肅地說著,“因為你需要他們來做你不在場證明的證人。”
山田繪里紗的表情不敢置信,睜著眼看著藤本遠。
“旅館的老板看見你是從外面回來的,可是在你的筆錄中卻是說你在吃過飯之后直接回了房間,睡不著才想著出來的。”
“你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滑雪場,根據滑雪場老板的話,你在上一周也來過這里,是來查看情況的吧。”或者說,是來踩點實驗的。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那些工具你應該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吧。”工藤新一說,“因為你沒想到尸體會這樣快被發現。”
他利用雪將尸體掩蓋,而那個位置有正好靠近滑雪場邊緣,如果不是意外的話,至少會在他們離開之后才會被人發現。
繩子、割繩子的刀都還在藤本遠的房間里。
藤本遠本來也不是專業從事這個的,在得手之后,人才恍惚般地驚醒,腦子里一團漿糊,能夠按計劃返回旅館都是他事先制定了計劃的功勞。
“啊,是啊。”他垂著腦袋,肩膀一松,認命般地說了。
山田繪里紗捂著嘴,眼里包著淚“為什么藤本你明明和井二關系那么好。”
“誰跟那個家伙關系好啊”在熟人眼中性子最好的藤本遠毫無平時的風度,朝山田繪里紗吼道,把他的兩個熟人都嚇了一跳。
在幾個人的關系中,伊藤雪子跟山田繪里紗是合租室友,山田繪里紗跟上杉井二是情侶關系,而藤本遠是因為上杉井二才跟她們熟起來的。
藤本遠目光停留在山田繪里紗耳朵上的寶石耳環,突然笑了起來“你以為他送你禮物的錢是哪兒來的。”
那張帥氣的臉在笑容中變得猙獰,他瘋狂地拍著自己的胸口“是我啊,是他找我要的啊,你以為他一個普通上班族哪來那么多錢給你買那么多昂貴的禮物。”
“你以為他是個什么好人,你們的幸福全部都建立在我給的金錢上啊”
警察一把拉住藤本遠。
“我憑什么要養你們兩個啊”藤本遠似乎把這么多年的憋屈在這一刻全部都發泄出來了,“他不死我的人生就毀了。”
上杉井二意外得到了藤本遠大學時學術造假的證據,拿捏住了藤本遠的命脈,一旦這件事爆出去,對他的打擊是致命的。
所以,他妥協了。
他給上杉井二錢,幫他找工作。上杉井二的身影一直纏在他身邊。
可是憑什么呢,他的人生毀了,上杉井二卻要走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