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達諾菲ceo辦公室。
這是an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傳聞中的時先生。
在近期的傳聞和周總偶爾的提及中,他總覺得這位封禹的大老板應該會是個性格憂郁、苦大仇深的人。
畢竟只是短短一個月時間,這人身上便發生了那么多意外。剛結婚就遭到丈夫背叛,聯合情人奪走了所有家產。辛苦打拼那么多年的心血幾乎全部付諸東流,身上還背了一屁股的債。
連他這么一想,都覺得有些唏噓,更別說當事人本身了。
可眼前這個正在和律師打電話的人,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有的人天生自帶人格光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周總是,這位時先生也不例外。
舉止得體,樣貌斯文英俊,身上的西裝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靠在沙發前伸長腿,從容應對電話里律師的問詢一名標準的商業精英。
除了眼底微微有點發青,像是這幾天沒怎么休息好,完全看不出遭遇了那么多事。
“嗯,我明白。”時添對著電話里的律師道謝,“一旦收到法院的傳票,我就立刻通知您。”
放下手機,他看到周斯復的秘書朝自己走來,客氣地開口“時先生,周總開會還需要一點時間,您想喝點什么嗎”
時添正覺得有點犯困,于是對眼前的秘書微微頷首“一杯熱美式,加兩包糖,謝謝。”
他這個人對甜度的要求一向嚴苛,陳助理專門在辦公室準備了一大盒咖啡專用的代糖,就是為了隨時滿足他的需求。
聽到他的要求,周斯復的秘書怔住“沒想到您和周總口味一樣。”
時添偏過頭,似乎不太理解秘書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口味”
“啊沒什么。”
猶豫了一下,秘書最后還是沒和時添詳細解釋,匆匆跑去咖啡機前弄咖啡了。
趁秘書泡咖啡的功夫,時添簡單地觀察了一番周斯復的辦公室。
他記得周斯復以前上學的時候很鐘愛工業風格的裝修,不喜歡搞一些花里胡哨的,而他的辦公室也延續了這樣的風格。
占地至少兩百平的整個頂層被從中間打通,沒有做任何隔斷設計,包括制作咖啡的茶水臺也參考了時下流行的撞色stye。墻壁桌椅加上地毯和掛在墻上的壁畫,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看起來十分簡約。
除了放在辦公桌上的那盆仙人掌。
不提仙人掌張牙舞爪的根莖和齊整的房間一點都不搭,光是豎在上面的猙獰倒刺,就已經很破壞美感了。
單就觀賞植物方面而言,周斯復的口味真的不行。
很快,他又注意到了另一件與這里格格不入的東西。
辦公桌上的電腦旁放置了一個上鎖的小型保險柜,保險柜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表面生了一層銹,卻仍然被擺放在窗前接受風吹日曬。
他定睛細看,發現保險柜后面貼著張寫明生產批次的貼條。字跡隱隱有些褪色,卻仍然能看到,這個柜子的生產日期是七八年前。
這種老舊的款式應該早就被淘汰了才對,拿它來放貴重的東西,不怕隨時有被盜的危險
發現時先生的注意力一直聚集在保險柜上,秘書站在沙發背后默默補充“時先生,您的錢已經被存去銀行了,不在這里。”
時添尷尬地咳了一聲“我沒想問這個”
“里面好像就放了一件東西,”秘書說,“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
秘書剛說完這句話,便聽到走廊外隱約傳來了“叮”地一聲響。這是電梯抵達的聲音,能夠有權限乘坐電梯直達頂樓的,全公司沒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