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添“”
不了,謝謝。你們這家人的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心里一直在想著事情,時添邁出電梯的時候,差點和幾個站在電梯門外的人撞了個正著。
電梯門外站著六七個人,全部圍聚在走廊兩側,臉上戴著墨鏡,雙手戴著純白色的手套,一看就不好惹。
為首的人舉著對講機,正在朝對講機里的人低頭說些什么。察覺到背后的電梯門緩緩打開,他按下靜音鍵,下意識地朝著過道中央的電梯廂望了過來。
時添將目光往左移,看到自己的家門口也同樣蹲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手里握著一根像接收天線一樣的東西,正拼命想辦法往狹窄的門縫里塞,手臂上沾了厚厚一層灰。
和眾人大眼瞪小眼靜靜對視了數秒,沒等門外的人有所動作,時添已經伸出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按下了關門按鈕。
隨著電梯門開始關合,站在門外的那幫人像是終于反應了過來。意識到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離門最近的人伸手就要過來擋住門,還有人立刻按下了門外的電梯按鍵,想要阻止他們下樓。
幸虧時添的反應速度足夠快,使那幫人只能眼睜睜看著電梯當著他們的面關上,一時間卻完全束手無策。
背靠著電梯里的欄桿,時添剛剛放下的手還有些幾不可察的微抖。
在看到門外人的第一眼,他已經認出來了,這些人和白天闖入公司搶公章的人是一伙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季源霖讓人明目張膽地闖進封禹也就算了,居然還查到了他的新住址,派人來家門口堵他
發現時添的眉頭越蹙越緊,站在他身旁的祁為理忍不住開了口“不用擔心,這里是市中心的居民樓,有監控的,他們不敢真的撬了你家的門。”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
時添轉頭看著身旁人,“我是在想,季源霖為什么會和這幫人搭上線的”
他想要從祁為理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他幾乎可以確定,在今天早上見面前,這人早就已經知道了季源霖的打算。
他現在尤其想要弄明白,季源霖是怎么和這幫人認識的。這幫人一看就手腳不干凈,做事不擇手段,不像是那種從追債公司或者其他什么途徑雇傭的人士。
聽到他這樣問,祁為理如實搖了搖頭“時總,關于你丈夫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
他并沒有騙時添,在第一場官司結束以后,季源霖的行蹤就變得愈發成迷起來,就連周斯復讓他派去的人也跟丟了好幾次。他只知道,背后的真相一定沒有他們所想的那么簡單。
時添沒有吭聲。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幫人來找的目的應該很簡單,就是想要把他手中的公章給搶到手,所以才會選擇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來他的家門口蹲守。因為無論怎樣,他最后還是會回家。
但這樣一來,出租屋的安全性已經不能得到保證,他短時間內是不能再回到這里了。也得趕緊通知房東一聲,讓他們一家人最近也不要回來,以免遇到什么危險。
再一次坐上布加迪的后座,時添透過后視鏡,看到樓上的那幫人也緊跟著出了對面樓棟的電梯,兵分兩路朝著他們的車位就沖了上來。
眼看他們準備離開這里,背后的幾人急了,紛紛揣著家伙騎上停在樓下的摩托,連忙踩下離合準備打火。
這一次的緊急程度比上午在公司時還要嚴重。看到自己的布加迪被兩輛摩托車左右包抄,其中一個坐在后座上的人還準備掄起手中家伙,朝著布加迪的后車窗砸上來,祁為理總算一改面上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眉心微微凝聚在一起,神情變得肅然起來。
“系好安全帶,”猛地踩下油門,他聽到一旁的祁為理抬高音調,“坐穩了”
話音剛落下,汽車的底盤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轟鳴。祁為理一百八十度調轉車頭,在原地打了個旋,徑直就朝著小區人工湖的方向駛去。
布加迪沿著人工湖轉了十來圈,親眼目睹著祁為理開車駛出小區后門,為了甩開后面的追兵繞過一條條巷道,以逼近城區最高車速限制的邁速沖上通往外環的高速公路。時添一時間屏住呼吸,臉色隱隱有些發青,差點就要被顛吐了。
這人以前是開方程式賽車的吧否則怎么能那么不要命的
在外環的高速公路上全速往前開,直到汽車油耗表逼近紅線,在車廂內響起警報聲,祁為理終于在一條通往東城區的分岔口放緩車速,駛向了進入東城區的收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