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熙似乎也是頭一回見到季源霖露出這樣的神情,眸中閃過一縷稍縱即逝的畏縮。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季源霖急匆匆帶出了包廂。
“哐啷”一聲,實木大門在他的面前被重重關上了。
聽到走廊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不時傳來成熙哽咽的抽泣聲,白然咽下喉中的一縷腥甜,終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形,靠著背后的圍欄緩緩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用手背碰了碰右邊臉頰,白然忍不住輕輕倒嘶了一口氣“媽的”
成熙剛才的那一巴掌看起來輕巧,實則使了十足十的力道,恐怕就是為了給他下個馬威,宣告自己的主權。
要不是季源霖還在場,他早就把這個沒腦子的家伙一腳給踹出去了。
從褲兜里掏出一袋乳白色的粉末,他朝著酒杯倒了約三分之一袋的分量,就著昂貴的紅酒仰頭服了下去。
這玩意也有鎮定止痛的作用,可以暫時緩解一下臉上火辣辣的不適感。
隨著強烈的疼痛感慢慢消退,他終于有力氣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隨手點開了快捷聯絡人的電話。
電話鈴聲在空蕩的包廂內響起,很快就被對面的人接通了。
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沒等電話那頭的人開口,他便淡淡開了口“成熙那小子臨時壞了我的好事,今晚的任務失敗了。”
聽完他給出的詳細解釋,對方饒有興致地出了聲“哦”
“既然還有力氣給我打電話,不如再去爭取一下”
“爭取不了,人已經帶著成熙走了。”
從嘴里吐出一口帶著血沫的唾液,白然用手背擦干凈嘴角的殷紅,清秀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既然任務失敗,和以前一樣,祁為琛,我這次隨你處置。”
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片刻,很快,聽筒里便傳來了祁為琛的盎然笑意“也好。”
“周五晚我的私人飛機會過來接你。”祁為琛在電話里不緊不慢道,“既然已經擴張的那么充分,那我便拭目以待了。”白然冷冷反駁“我周一上午還要回公司,不能讓姓季的發現我不在太久。”
“請一天病假。”祁為琛說,“來我這,周一你還能下的了床”
“”
白然當場掐斷了通話。
將手機放回褲兜,祁為琛聽到坐在副駕駛上的中年人開口問自己“他失敗了”
祁為琛微微頷首,端起擺放在后座扶手前的紅酒杯,舉在手中微微一晃“嗯,季源霖養的那個小婊子臨時上門,哭著鬧著把人給哄回家了。”
“不應該啊。”中年人蹙緊眉頭,“他怎么會知道今晚的安排,季源霖提前告訴他了”
祁為琛微抿一口紅酒,但笑不語。
過了很久,只聽他緩緩開口“是我的人告訴他的。”
中年人從副駕駛轉過頭,面上有些難以置信“大少,你”
“我看了一下,小東西這次確實洗的很干凈。”
將后背靠上汽車座椅,祁為琛闔上眼睛,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這么干凈的寶貝讓給其他人艸,有點不爽啊。”
失業長達三個月之久,陳助理終于又迎來了自己事業的第二春。
今天是時總入職柒方資本,擔任外聘高級戰略顧問的第一天,也是他正式開始擔任時總助理主任一職的日子。
他沒想到,時總在拿到新offer的時候也沒忘了給他申請福利,現在的薪水比起曾經在封禹時只高不低,這家私募機構甚至還給他分配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就在時總辦公室旁邊,專門用來處理時總工作中的各項事宜。
一大早,跟著時總一同來到位于經開區cbd的國際融創大廈,他們倆便受到了公司同事們的熱烈歡迎。
“時添,你還記得我嗎”
一名柒方的高級基金經理繞過前臺,朝著時添大步走了過來,“以前在華盈證券的時候,你就在我隔壁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