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眉頭沉思了一會,時添接著發了話,卻并沒有接著目前在討論的話題繼續下去“對了,我也有件事想當面問你,但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
“嗯”
“在周斯復出生的那年,周律師開始擔任祁正的私人律師,為祁正打贏了好幾個經濟糾紛訴訟案。卻在周斯復八歲的時候,轉而擔任祁連電子的公司律師。”時添說,“在那之后,他又為祁連電子賣命五年,最終在周斯復十三歲那年將他領養,帶著他一同回了國。”
“我能不能這樣理解,周斯復就是在八歲那年被送往孤兒院的。而背后的緣由,只有周律師一個人知道。如果說他是為了周斯復才決定轉為公司律師的,那么當年發生的事件,一定和整個集團有關。”
時添抬起眼,盯著面前的祁為理,“我能不能問一下,他八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從沙發前慢慢坐直,祁為理難掩臉上的震驚“我靠,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出錢找了美國的調查機構。”
時添臉上面色不改,“你們兄弟倆誰也不打算告訴我真相,我肯定會通過自己的途徑入手。”
“”
祁為理撓了撓頭,神情似乎有些掙扎。
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他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小十天,知道這些事情,對你其實沒什么好處”
時添瞇起眼睛“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
被時添這么一威脅,祁為理連忙舉起雙手,對他比了個投降的手勢,“這事說起來有點復雜”
“祁正四十歲生日宴會那天,邀請了很多賓客來祁宅參加晚宴。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原本坐在后花園里一起就餐,但中途,斯復突然被侍應生叫了出去。”他說,“我們后來才聽說,他那天差點在小樹林里被人暗殺,幸好斯復的母親及時帶著人發現,才最終躲過了一劫。”
“斯復當晚就被警察帶走了,想從他口中問出更多關于兇手的細節,但斯復當時好像被嚇得不輕,從警局回來以后就完全變了一個性格,像得了自閉癥一樣,怎么都不肯開口說話。”
“在那之后不久,周斯復的母親,也就是父親的第三任妻子,突然和周斯復一起失蹤了。父親派人到處找了很久,最后在紐約
郊區的一條河里發現了他母親的尸體,卻沒有發現他的下落。”
“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孤兒院,都以為他死了。”
祁為理蹙著眉頭回憶,“直到九年前,父親把他從國內帶回家,我們才知道他還在人世。”
時添的聲音有些凝重“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當年失蹤后發生了什么”
“沒有,”搖了搖頭,祁為理不禁苦笑,“事到如今,他都對當年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
發現聽完自己的這番話后,時添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祁為理把手伸入褲兜,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小小的錄音筆,放在了茶幾上。
“我在這里待不了多久,否則很快就會被盯梢的人馬發現。”祁為理說,“這是瀅姐留給羊羊的禮物,里面全是她給羊羊錄的睡前故事,你有空的時候可以放給他聽。”
說完這句話,他從茶幾前站了起來“小十天,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