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昆汀訝異之際,坐在床前的時添緊接著發了話“那他什么時候回的達諾菲”
一切線索都已經變得有跡可循,他目前唯一還需要弄明白的,就是這人為什么會拋下家族企業不管,選擇回到大學畢業后入職的第一家公司工作。
“唔,我想想”
用手捏住下頜,蹙著眉頭沉思了一會,昆汀突然眼前一亮,像個老頑童一樣,目光變得炯炯有神,“我想起來了”
他給出了時添一個確切的答案“應該是六年前,祁為珧又惹事生非,把自己給弄進監獄后的那段時間。”
“明明祁為珧一出事,他就是僅次于祁為琛的接班人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突然以4000萬股股份入股了donofi,成為了donofi的主要股東之一。”
“在那之后半年,他便以donofi副總的身份,被派回了你們國家。”昆汀說,“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們倆沒法明面上見面,只能偷偷私底下聯系。”
聽著昆汀將周斯復回到祁家以后的點點滴滴從頭到尾全部總結了一遍,時添全程保持著詭異的安靜,沒有對此發表任何評論。
不知為何,在昆汀語畢的那一剎那,他的腦海中莫名冒出了一個似曾相識卻又毫無關聯的熟悉場景。
以前在公司里,行政部門的女孩們總會聚在前臺一起刷網絡上的短視頻,邊看邊唏噓不已。
他還記得,這些短視頻總是用網上最火的那幾首傷心情歌作為bg。其中有一個畫面,是天上下著傾盆大雨,女主在十字路口和男生提分手。女主轉身離開后,男主跪倒在地,四十五度仰頭對準天空,眼淚夾雜著雨水沿臉頰滑落。
每一次,他總是神色復雜地陪著她們看完,然后揮揮手讓大家繼續。
曾經的他,對那些視頻或者小說里黯然淚下的分手情節從沒辦法感同身受。別人口中所說的那些痛不欲生與撕心裂肺,放在他的身上并不適用。
可那么多年過去,他卻仍然對bg里的一句歌詞記憶猶新。
也許下個冬天,也許還十年
再回到你身邊,為你撐雨傘
或許眼前這位大大咧咧的中年大叔并不理解其中蹊蹺,他卻已經明白,周斯復為什么要選擇在六年前回國了。
六年前,由于季源霖的“死亡”,他遭遇了極大的精神和心理創傷,情緒非常不穩定,幾乎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如果按照昆汀給出的時間線,在他接受完心理治療,回到國內的那段時間,也就是周斯復選擇入職達諾菲,開始正式擔任亞太地區ceo的時間。
無論是出于擔心、憂慮,還是害怕他什么時候突然又想不開,在離開這片故土四年后,周斯復選擇以一個全新而又陌生的身份,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回到了他的身邊。
達諾菲的總部和封禹的產業園都在經濟開發區,中間僅僅隔著幾公里的距離,他們卻從來沒有在私底下有過任何接觸。
直到如今,他才終于意識到,過去偶爾在商業晚宴上撞見彼此的時候,那個人隔著重重人海,投向自己的那抹淡漠一瞥,到底意味著什么。
想確認自己一切都好,卻又不敢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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