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化妝師,時添在休息室里走了幾個來回,又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遍白然的神態和表情,依舊還是有些沒把握。就連剛才上臺的時候,好像都沒現在這么緊張。
幾分鐘后,他干脆又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問祁為理人到哪兒了。
因為這次的計劃需要祁家內部人士的幫助,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聯絡了祁為理,讓他活動結束后來會場找自己。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并沒有在電話里詳細地告訴祁為理,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十五分鐘后,他收到了祁為理的回信,這人已經抵達了博物館的地下停車場,問他人在哪。
昆汀的那兩名下屬現在依舊在通道口守著,他不敢直接沿走廊大搖大
擺地往外走,于是只能趁一名清潔人員進門來打掃的功夫,偷偷摸摸從半掩的門縫溜了出去,貓腰躲在清潔車的后面,摸著墻角往另外的一個方向離開。
幸好走廊里人流量比較大,加上他已經變了發型,因此并沒有引起那兩名警員的注意。
坐電梯一路下到負二層,確認外面沒有可疑的人,時添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口,神色自若地走出了電梯。
遠遠看到一輛酷炫的布加迪停在停車場的角落,車牌號也是祁為理發給自己的那個,他徑直來到車前,抬手敲響了駕駛座的車門。
看到駕駛座上的人從手機前抬起頭,緩緩扭頭望向窗外,時添抿了抿唇,壓低聲音打招呼“為理,是我。”
下一秒,坐在駕駛座上的祁為理全身一震,整個人從座椅前猛地彈跳起來,腦袋狠狠撞上了汽車的車頂,發出“哐啷”一聲沉悶的巨響。
捂著額頭跌回座椅,祁為理卻完全不顧腦袋上的劇痛,望向他的瞳孔漸漸放大,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
按下車窗,祁為理扭曲著一張臉,顫聲開口,
“大嫂怎么是你”
直到開著布加迪駛上公園大道,祁為理都沒有完全緩過神來。
像,實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時添開口說話,他恐怕以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白然。
今天上午,他接到時添打來的電話,問他祁為琛夫夫倆今天的行程。他打電話給大哥的秘書問了一下,給時添回了電話,告訴他大哥今天在鄰市參加慈善晚宴,應該要次日才會回紐約。
得到了確認的答案,時添當即約他來大都會博物館見面。
當時的他萬萬沒想到,半小時后,他會載著喬裝打扮成自家大嫂的時添,驅車和他一同前往位于紐約東北部的
onx監獄。
端詳著后視鏡里那張充滿即視感的臉,祁為理忍了半天,終于弱弱發問“小添添,我們真的要這么干”
“雖然按道理來講可以,但我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過了今天就沒機會了。”
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擁堵的車流,時添肅然道,“我還有備用方案,你只要想辦法帶我進去就成。”
他并沒有告訴祁為理自己的備選方案是什么。
自己心里想的很簡單根據昆汀昨天的說法,他今天恰好也會來
onx警局一趟。
如果在去見周斯復的過程中出現任何變故,那昆汀應該會出面為自己解圍。
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找周斯復問個一清二楚。只有全盤掌握這人接下來的計劃,他才能開始配合實行自己的方案。